幾個外界修士面色慘白的跪坐一排,這幾人萬萬沒想到一出了秘境,最先發難的不是張慎,而是一直看著十分和氣的張得財。
這張得財跟乾爹站於一塊兒時,完全就像個沒有心思的貪吃胖子,整天張羅著給張慎做出各種菜餚。
如今剛一離開秘境,卻是把太監的那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小心眼展露無遺。
張慎站於一旁沒有說話,他面無表情,彷彿這幾個外界修士與他無關一樣。
張慎的確想組建自己的班底,但在秘境中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然將實力提升到了五品。
雖說只是將盡刀之法修到了第二層,有著與五品相差不大的戰力,其他諸如護體、遁逃之類的手段,並未修個齊全。
但對於這幾個外界修士來說,張慎也已是具有碾壓的實力。
幾個外界修士裡頭,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那雙胞胎修士。
不得不說,這雙胞胎修士確實算作聰慧過人。
“張官人!我們願落下奴印,這淨身恐怕……”
這兩人一開口,其餘的外界修士皆都圍攏上來求饒。
張慎沒有說話,他知曉如兄的意思只是嚇一嚇這幾人罷了,奴印肯定是要落的,但淨身定當不可能。
修士本就心高氣傲,一旦真給他們淨了身,就算落了奴印,這幾人恐怕也會鬧出些么蛾子。
張得財口中叫囂的利害,手頭的那白月盤已然浮在了頭頂之上,灑下的月光將這幾個外界修士的身形照的越發寒冷,然而張慎還是沒有開口阻止,兩人並沒一同唱起雙簧戲。
“我這弟弟不是之前還算靈光的嗎?現在怎麼連如此明白的暗示,都看不出來了?”
張得財心頭頗為詫異,如果他一人唱獨角戲的話,豈不是真要將這幾人都給通通淨了身去?到那時又如何能真正收為己用?
“如兄無需如此,奴印不必落,淨身更是不用再提,還請這幾位道兄看一看在做打算吧。
到那時,無論幾位是走是留,小弟可發道心誓言,必不會攔住幾位去路。”
張慎撫過右手手腕,兩道身影出現於其兩側。
一者綠髮綠目,乃是個身段高挑的美人。
另外一者則是身著粉色宮裙,一頭長髮盤做圓鬢,顯出幾分妖豔氣息。
“婦娟姐,你準備好了嗎?”
張慎面帶笑意的朝鼠妖婦娟問道。
鼠妖婦娟咽咽口水,又點了點頭。
早在前幾日張慎便與其說過,想要給她提升實力的想法,且是迅速提升實力。
鼠妖婦娟不知張慎在搞什麼鬼,又不知為何要拖到現在,當著眾多人面前而顯露隱秘。
不過如今的張慎身上,已然帶著幾分讓人信服的氣息,鼠妖婦娟也只乖巧點頭。
在這段日子以來,鼠妖婦娟已將自己的靠山,真正的放到了張慎身上。
先前的鼠妖婦娟,一直把林幼儀當做大腿,她與張慎雖說關係極好,可在鼠妖婦娟眼中,張慎是保不住自己未來的。
然那只是從前的張慎,如今的張慎不僅又有了極強跟腳,甚至心性手段上,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餘悅兒同樣目露覆雜的看著張慎。
張慎彷彿未卜先知,提前朝餘悅兒投來稍帶安慰的目光,讓其心頭莫名一顫,好似心頭的小心思,全都被張慎看透了一般。
張得財默不作聲,靜靜看著自家這乾弟弟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多雙眼睛皆都看向張慎。
張慎微微一笑,心神沉入心廟之中,出現於祠堂裡頭。
抬頭向著祠堂最上方的牌位看去,張慎輕輕一招,將那惡鬼食人、刀砍斧削的牌位捏在了手中。
他所修的立廟法,乃是為冤親立廟法。
這立廟法最大的特點,便是為可改易心廟中的妖鬼。
如今洪胭霄與張慎撕破了臉,早將其力量全都從張慎心廟中撤走,張慎也早已決定將洪胭霄的名字除去,以免日後還會受到洪胭霄的設計。
這冤親立廟法得自灶康城的林家,亦算是世家之中的上等法門。
修士與妖鬼兩者結合乃是互益之事,按照尋常道理而言,修士於心廟中修出的香火道行,已經化作修士的私有物,是可以用來增強普通妖鬼實力的。
張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牌位,又看向供桌上插著的整齊十二柱香火,接著目光投向祠堂之外。
山腳處足足十二柱沖天紅香,緩緩展現於張慎眼中。
那些粗大的香火道行,每根都有著活人腰桿之粗,且根根香火都宛如擎天巨柱!
張慎站在山頂祠堂處,都能與那些香火來個平視,可想而知體內道行已然深厚到了何種境界。
若是供只普通妖鬼於心廟之中,恐怕只需分出寥寥幾絲分量的香火,便足以將普通妖鬼增強數倍。
如今張慎打算將洪胭霄的名字除去,將其與自己完全斷開聯絡,自然是要尋個妖鬼供於心廟之中。
早在許久之前,張慎便已有了這方面的想法,先前是因牌位上寫了洪胭霄之名,張慎不敢妄動。
自己的心廟之中,已然供了一隻妖鬼,乃是為窮酸鬼,然而窮酸鬼雖有妖鬼之形,而無妖鬼之意,並不佔據修士心廟的份額。
只需將洪胭霄的名字除去,自己便可供奉其他妖鬼,此刻正是拿來人前顯聖之時。
手掌往著牌位一撫,洪胭霄的名字開始緩緩消散。
這牌位是林幼儀親手雕琢,張慎捨不得棄了牌位,只將其上名字抹去後,便將牌位先放到了供桌之上的第三排。
隨手取了另一牌位在手中,張慎揮手一招,外界的鼠妖婦娟順從的鑽入了張慎的心廟空間之中,鼠妖婦娟的名諱,也緩緩出現於手中空白的牌位之上。
“官人,你供了我在心廟裡頭,我如今的實力只有紙上像而已,至多隻能算個從九品的戰力,對官人……”
鼠妖婦娟話音未落,便見張慎輕輕一笑打斷。
牌位之上婦娟的名字方一落下,寥寥氣息便已將鼠妖婦娟,與那牌位相互連線起來。
祠堂兩旁的新婚之房,和那死人靈堂之中,皆都傳出震耳欲聾的大唱。
一邊是為新婚之時的熱鬧歡慶。
一邊是為死人之時的哀嚎哭喪。
兩種聲音交織於心廟空間之中,彷彿將引得地動山搖。
張慎對此早有意料,冤親立廟法雖是可以改換妖鬼,然而於那功法中也曾直言,改換妖鬼之事牽扯至修士根基,定要小心行事,說不得便會引來地基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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