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白月光?她是本相的女菩薩

第33章 再等等,他一定會來

……

日子過得死氣沉沉,傅啟淙的新鮮感維持了不到半年,便又過上了眠花宿柳的浪蕩日子。

柳嬿婉從不管這些,隨他去。

可他卻非要跟她鬧,某次喝醉酒吐露實話:“要不是看在你家有錢,本世子才不會娶你這個低賤的商戶女!”

原來如此。

看上她的容貌是真,想把柳家當侯府的銀袋子更真——大房花的銀兩,都是柳家貼的,連傅啟淙逛青樓的錢也是。

她只覺得諷刺,原來父親所謂的攀高枝,便是用柳家的錢搭一座金梯子,讓她爬上去獻祭柳家和自己。

就這樣吧,反正自己早就陷在泥潭裡爬不起身了。

一直到兩年後的中秋。

她去孃家送節禮,卻意外在街上遇到位故人。

是越州沈家老宅的忠僕鄭伯。

往年秋日,都是他送螃蟹過來。

那時柳家和沈家比鄰,關係很好,她喜歡吃螃蟹,年年都盼著鄭伯來。

最後一次見面,是五年前,沈良時考上了秀才不久。

鄭伯滄桑的臉上老淚縱橫:“老奴可算見著你了!柳家小姐,少爺交代老奴,一定要將東西送到,老奴不負所托啊!”

說罷,顫著手取出一個圓形的竹筒,鄭重遞給嬿婉。

嬿婉卻搖頭:“我已嫁人,不好再收男子禮物……”

“這是少爺臨終前所作,少爺說是幼時好友的回禮,請小姐一定要收下啊!”

嬿婉愣了半晌,才回了一句:“‘臨終’是何意?”

鄭伯抹著淚:“少爺三個月前沒了……兩年半前他回到越州,就斷斷續續一直病著,吃多少藥也不見好,大夫說是心病……”

秋高氣爽的天,嬿婉只覺得渾身凍得發抖,彷彿又回到了歲末雪夜,她被埋在厚厚的積雪裡。

鄭伯見她臉色慘白如紙,不敢再說下去。

半晌,嬿婉伸出顫抖的手:“他……給了我什麼回禮?”

鄭伯開啟竹筒,從中取出一幅畫來。

嬿婉緩緩開啟。

桃林雲蒸霞蔚,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左右手各拿一枝桃枝,天真爛漫地朝春光最明媚處奔跑。

“良時哥哥,我送你桃枝,你送我什麼?”

“你想要什麼?”

“嗯……一幅畫!要比靜姝哥哥畫得還要好的畫!”

靜姝的哥哥是畫師,畫的靜姝惟妙惟肖。

靜姝在嬿婉面前炫耀,惹得嬿婉又生氣又羨慕。

她踮起腳尖拍拍少年的肩:“良時哥哥可比靜姝的哥哥厲害,我一定能比過靜姝的!”

少年臉上無奈的笑裡帶著幾分寵溺:“好,一定畫一個最好看的小嬿婉。”

那些被掩埋的記憶,如同墓門被撞開,猝不及防地重見了天日。

嬿婉呆呆地看著那幅畫,耳邊傳來似很遙遠的聲音:“少夫人,您怎麼哭了……”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回的柳家。

只是看到那鮮豔的牌匾,神志卻漸漸清晰了起來。

那些曾不敢細看的傷疤,如今揭開,卻愕然發現,裡面的傷痕並非想象中的模樣。

她神色如常地跨進院落,與父母兄長嫂嫂問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派其樂融融樣。

用過了飯,嬿婉找了個託詞,去了趟啞婆婆住處,面色平靜地說了一句話:“那封信,你沒有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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