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竟比外面還冷,跟冰窖似的。
晃神之間,明舒聽到傅直潯的聲音:“夫人不該主動些嗎?”
明舒眉頭微皺:“你這屋子怎麼這麼冷?”
起身,避開傅直潯,將燈點亮,關上門。
明舒走到床前,看到一條薄薄的毯子,愣了愣,隨即淡定問:“還有別的被褥嗎?”
不等傅直潯回話,明舒自顧自道:“沒有就算了,擠一擠等下就暖和了。”
她開始解披風。
傅直潯看著她,並未迴避。
明舒將披風搭在衣架上,問他:“你睡裡面,還是我睡裡面?”
見傅直潯仍舊不說話,她便道,“我都可以的,你若不習慣睡裡面,那我先上床了。”
說罷,她作勢往床上躺去,一隻大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傅直潯眸光清冷,唇角微微揚起一個譏諷的笑:“你想清楚了,躺上去,我們就要做真夫妻。”
明舒點頭:“嗯,想清楚了,你我本就已是夫妻。”
傅直潯稍一用力,明舒就落入了他懷中。
他低下頭,深邃的冷眸凝視著她,頭慢慢低了下來。
明舒只覺得一股清冷的藥草味縈繞鼻間,俊美得挑不出一絲瑕疵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他漆黑幽深的眸中,是她鎮定的臉。
他的唇,快要貼上她的唇。
這樣的姿勢,彷彿他們就是一對鸞鳳和鳴的夫妻。
“呵——”
一聲輕笑打破了一室安靜。
傅直潯鬆開了手:“心跳得這般厲害,卻仍能面不改色,夫人可真是以一等一的演戲高手。”
明舒面上仍舊帶著笑,後背卻已溼了。
過譽了,要說演戲高手,誰能比得過他啊!
可正因他十句話裡,九句都是假的,她才知如何能逼出他剩下的一句真話。
這一局,險勝。
“我還是睡榻吧。”
瀟灑利落地取下披風穿上,走出屋子時,她在門上拍了張符——怕傅直潯那廝把門鎖了,乾脆就讓門直接開著,反正裡面比外面還冷。
一出門,明舒就狂跑。
這屋子哪是人住的,得趕緊去抱兩床被褥來,對了,火盆也得來兩個!
一盞茶後,明舒跟只貓似的,整個人都縮排了厚厚的被褥裡,連臉都沒露出來。
“你不怕悶死?”傅直潯的聲音傳來。
“我更怕凍死,你的房間實在是太冷了。”明舒的聲音捂在被子裡,悶悶的,莫名多了幾分奶聲奶氣。
“沒人讓你呆。”傅直潯有些頭疼,他不習慣跟人睡一個屋。
“我睡了,晚安。”明舒默唸心法,清除雜念,很快便沉沉睡去。
傅直潯瞪著榻上那隻大蠶蛹,強忍住將人丟出去的衝動,一揮手,滅了燭火。
*
一夜無話。
為了禦寒,明舒用了十成的道法入定,太過專注的結果,便是忘了時間。
等她醒來時,天色已大亮,屋子裡並沒有傅直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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