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過繼之事如此重要,怎麼能隨口一說便拍板呢,若是母親實在喜歡這兩個孩子,大可以留在府裡,日後大些了,在府裡做些養花灑掃的事情,也算是給他們一條活路了,侯府積了此大德,必定會有福報的。”
“那怎麼行?這兩個孩子可是我們侯府的福星啊,我們可不能怠慢了。”陳老夫人怒喝道,那可是她嫡親的孫子啊,怎麼能當下人呢。
“硯秋,母親說的沒錯,大師都說了這兩個孩子與你有緣,雖然他沒有點明,不過我聽得出來,大師肯定是指點你要善待兩個孩子,你過繼這兩個孩子後,說不定你很快便能再一次懷上孩子。”
他的鬼話,安硯秋聽了一陣噁心。
“夫君既然也覺得好,那你與母親決定便是了。我剛剛也讓青黛把西院收拾出來了,晚上就先讓柳姑娘和兩個孩子暫且住到那裡去。母親,兒媳身體剛好,今日又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乏了,就先回去了。”
她確實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人身上,養好自己的身子,日後有得與這些人玩陰的。
“去吧去吧,明日我請族人過來,早日把這過繼之事定下來。”
陳老夫人不想在這時候把安硯秋逼得太急,如今正是要靠著安家與顧家的時候,就算是有些看不慣安硯秋那般不在意的樣子,但好在她沒有發現什麼。日後等兩個孩子過繼了,還怕安家和顧家不幫扶著這兩個孩子?
等安硯秋離去後,陳老夫人也讓陳懷瑾先去休息了,她這邊還有些話要私下裡與柳如煙說。
陳懷瑾雖然不放心柳如煙,但覺得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陳老夫人也不會太為難她,而且,他今日受的傷雖然沒什麼大礙,可畢竟也是見血了,也是該好好讓府醫檢查一下,因此便先行離去了。
陳老夫人讓齊媽媽把兩個孩子先帶去了西院,關上門,只有柳如煙和她兩人。
“你今日既然進了侯府,我便把醜話說在前頭,兩個哥兒的前程最是要緊,你若是敢耍什麼小聰明,讓安硯秋識破了你與懷瑾的關係,我定饒不了你!”
陳老夫人素來最討厭無媒苟合之人,柳如煙不過是一個煙花女子,這種身份,就算是做陳懷瑾的妾室都是沒有資格的,而她這些年寧可無名無份的被養在外面,心中所想,陳老夫人哪裡不知道?
若不是因為她給侯府生了兩個孩子,陳懷瑾對她又這般死心塌地,甚至連個妾室都不肯納,她早就想要暗中處置了她。
“老夫人,妾身只想每日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妾身絕沒有非份之想。”
柳如煙自然不會承認,她才不會那麼蠢,這都已經等了十年了,再等個三五年的,她也不是等不起,反正陳懷瑾的心都在她的身上。
她的話陳老夫人自然不信,但也不再多說什麼。
反正人也進了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休想掀起什麼風浪。不然她決不會客氣。
“你能那麼想,便是最好的。等兩個哥兒過繼到硯秋名下,你最好也少與他們來往。侯府的子嗣,只能由像安硯秋這樣的大家閨秀撫養,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切不可為了一已私心,斷了兩個哥兒的前程!”
陳老夫人冷冷說道。
柳如煙心中恨意驟起,咬著牙點頭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