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遲遲不肯離去,安硯秋心中冷笑。
陳懷瑾只怕心裡又在謀劃著什麼,前世自己還覺得他甚是穩重,說話做事,都比別人要考慮得周全,如今看來,竟全是對自己的算計。
”侯府如今的境況,你作為當家主母,定是知道的,又怎麼會這般奢靡無度?你看看你這院裡的丫鬟,嬤嬤,連母親院裡的都不及你這裡,這若是傳揚出去,難道你就不怕外人說道?“
陳懷瑾沒好氣地說道。
這些話,前世安硯秋也聽過,因此,她便把自己院裡的丫鬟嬤嬤減了又減,生怕會讓人抓住把柄。
可這一世,她是真不會在意了。
”夫君可真是說笑了,這內宅中的事情,夫君向來不管,肯定不知道,我院裡的下人,遠比其他府裡的當家主母可是少了許多,而且我帶來的這些丫鬟嬤嬤的月例銀子,都是用的我孃家帶來的嫁妝,可沒有用侯府一分。夫君還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嗎?“
安硯秋的話讓陳懷瑾一時語塞。
他倒是真不知道這些事情,這些年,朝遷下發的俸祿也是直接進了他自己的口袋,另外他每月還要從侯府拿出銀子在外養著柳如煙與兩個哥兒,雖然知道安硯秋從中添補了許多嫁妝,但她都已經嫁進侯府了,那點嫁妝儘早也是侯府的。
因此他的心裡便預設了這侯府的一切包括安硯秋的一切開銷用度,全是從侯府拿出來的。
卻沒想到安硯秋今日倒是給他又上了一課。
“既然你嫁進侯府,便是侯府的人,為侯府多思慮著些也是應該的。
這些天我想著要打通一下朝中一些官員的關係,賬上若是還有銀子,你先讓人送到我那裡。”
陳懷瑾想著自己不能總是靠著安家,若是有一日事情敗露,安家人只怕不願意再幫他,他就只能靠著自己,那最好是先在朝中有自己的人脈,而且近些天,他也打聽到了在黑道上有人與朝中官員都有一定的聯絡,若是他花些錢,說不定他就能取得那些官員的要害證據,到時候那些人不得乖乖聽他的話?
安硯秋點頭應下,看來,陳懷瑾果然是急了。
等他走後,安硯秋便把王管家叫過來,讓他親自去把庫房裡的剩餘的一萬兩銀子交到陳懷瑾手上。
陳懷瑾拿到銀子後便更是得意,想到安硯秋上次說起的府中銀子沒有了的事情,便覺得她實在是杞人憂天了。
如今這一萬兩銀子拿出來也是如此輕鬆?
正想著出外面聯絡聯絡一下那黑道中人,卻不曾想碰到了柳如煙。
“侯爺--”
柳如煙一身下人打扮的衣服,顯得臉色極為難看。
侯中這些人都是慣會看人行事的,之前便對柳如煙心存不屑,如今更是使著勁的踐踏。
這侯府是老夫人說了算,老夫人一旦看不上的人,下人們自然也不把她當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