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陣心寒,委屈地看著陳懷瑾在那裡百般討好安翊承,一面對安硯秋深情款款,即使他告訴過她,他對安硯秋並無半分感情,可面對著這樣一個貌美的妻子,他果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陳家人和安硯秋直到把安家人送出侯府,安翊承和顧氏又支開陳懷瑾,與安硯秋說了許多話才不捨得離開,安硯秋答應他們,過兩日便會回去看望他們。
前世,因為自己一心撲在侯府,又有陳老夫人在一旁敲打她,讓她無事不必經常回安家,她便誠惶誠恐,連臨死的時候父母兄長都未能見到最後一面,這也是她前世的遺憾,這一世,家人平安,她必要好好珍惜這份親情。
送走了安家人,陳老夫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陳家族人此時也已經坐不住了,忙找了個藉口離開。
“懷瑾啊,你與柳如煙的事情,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陳老夫人把陳懷瑾拉到了一邊小聲地問道。
“母親,兒子敢打保票,不會有人知道的。外面那些流言,恐怕也只是那些人的惡意揣測。你不必擔心,我馬上讓人去查檢視,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陳懷瑾雖然心中也有所懷疑,可他自覺得這些年來與柳如煙的事情藏得很深,除了陳老夫人外和他貼身侍衛,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懷瑾,你說硯秋會不會對你有所懷疑?“陳老夫人卻還不放心。
這件事情非同尋常,一旦暴露,安家必不會幫著陳懷瑾,那他吏部侍郎的官職只怕也要拱手讓人了。
更可怕的是,陳懷瑾名聲將會受損,以後恐難再被朝廷委以重任。
“不可能啊,她剛剛也說了,她對我是十分的信任,不肯過繼嫡子也是為了我的前程著想。我想,若是我哄上她幾句,再敲打敲打她,她定會主動答應讓兩個哥兒過繼到她名下的。母親,你就不要擔心了,你還不瞭解她嗎?這些年,她是任勞任怨,就算我們再怎麼磋磨她也沒見她反抗過。”
陳懷瑾十分自信,說的陳老夫人剛剛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你說的對,懷瑾啊,母親知道你不喜歡她,可她畢竟是你的妻子,那柳氏再好,也好不過她的身家,今日這件事情,她雖然沒有起疑,但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與她好好說說。柳氏如今進了侯府,一切還得以你的將來為主,切不可為了兒女私情,誤了前程。至於兩個哥兒,就暫時先讓他們住到我這邊來,硯秋來給我請安的時候,也好多些與兩個哥兒的相處,她素來是最喜歡孩子的,想來時間長了,也定會願意過繼兩個哥兒。”
陳老夫人的話,陳懷瑾自然得聽,而且他自己也覺得,與柳如煙日子還長著,以後等他成了皇上面前的紅人,還怕治不了安硯秋,治不了安家人?到時候,他想娶柳如煙為妻,誰也不會阻攔他。
“兒子聽你的便是,只是兩個哥兒一下子離了孃親,必會鬧上一鬧,母親定要受累,兒子實在過意不去。“
陳懷瑾對陳老夫人還是十分孝順的。
”我受累些倒沒什麼,你不要忘了正事才是最要緊的。好了,你也別在這裡杵著了,忙你的去吧。“
陳老夫人知道陳懷瑾想去見一見柳如煙,心中雖然不悅,但也不想因此傷了母子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