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視了一眼,更是覺得百般的不可思議。
安硯秋牽上蕭子月的手,竟覺得心中一陣暖意流過。
兩人坐上馬車,安硯秋便開口問了一些問題,才知道原來自己面前的姑娘竟是蕭凌寒的女兒蕭子月。
前世她也聽聞蕭凌寒的一些傳聞,他是先皇最小也是最寵愛的皇子,生性殘暴,但卻是北雁赫赫有名的戰神,當今皇上便是他的皇兄,兩人感情極好。
卻在十年前,傳出他身患頑疾,因此便從戰場上退了下來,更是不明不白地從外面帶了一個女兒回來,那女兒與他長得有幾分相似,可沒有人知道素來目中無人的蕭王爺,是與何人生下的女兒。
蕭王爺甚是疼愛這個孩子,從小到大一直保護著,甚至連宮中的宴會,他都不讓她出席。
所以安硯秋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孩子,沒想到重生回來,她竟然與蕭子月有了聯絡。
忽又想起自己的女兒,若是還活著,定也如蕭子月一般大小,說不定也會這般可愛甜美。
想到這裡,眼眶便情不自覺地溼潤了。
蕭子月一直注視著安硯秋的反應,見她傷心,便拿出自己的帕子,為她擦拭眼角的淚水。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才第一次見到安硯秋,蕭子月卻是十分的親近。
”要是我的女兒還活著該多好啊。“安硯秋言語裡帶著嘆息,卻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對著一個十歲的剛剛認識的孩子說這些話,實是不應該的。
蕭子月立刻明白過來,她有些歉意地低下了頭。
“夫人,子月從小便沒有孃親,以後你可以把子月當成你的女兒。”
蕭子月的一滴淚落到了袖子上,安硯秋看著她,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原來她與她竟然同病相憐。
怪不得自己見到蕭子月的第一眼,便是心疼這個孩子。
“郡主,只是你我身份有別,以後可不能跟別人說起今日我與你說的這些話。”
安硯秋輕聲說著,蕭子月點頭應下。
“孃親,子月會守住我們之間的秘密的,只是以後子月還能去找孃親嗎?”
她這一句孃親,等了這麼多年,頓時心中委屈,淚水更如洪水般落下來。
這十年,她把陳昭雪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疼愛,可自從她記事起,便只喚她一聲母親。
她還以為陳昭雪是長大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子月,今後你若是想孃親了,便去定北侯府找我,只是記得一定要多帶些人隨身保護著你才是,不可讓孃親擔心了。“
她本是想拒絕蕭子月的,可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很快馬車便到了鎮北王府門口。
守門的立馬警戒起來,待看到蕭子月下了馬車,便都退到了一邊。
“郡主-”
安硯秋抬頭看了一眼鎮北王府的門牌,果然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子,光是那府邸都是京城中最為顯赫的。
“孃親與我一同進去好不好?”
蕭子月拉著安硯秋的手不肯放開。
生怕兩人分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她尋了這麼多年的孃親,今日竟被她碰到了,她又怎麼肯輕易放手呢。
她正想拒絕,畢竟她如今的身份還是侯府夫人,這樣隨隨便便進入王府,若是被人知道,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閒言閒語。
卻見到裡面快步走一人,只見那人一身玄色錦袍,腰間獅紋玉佩發出清脆的響聲,一雙鷹隹般的眼眸帶著幾分寒冰,脊背挺拔,有種不言而怒的威嚴,卻在看到蕭子月的時候化成一絲柔軟。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