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瑾聽了他的話,立馬冷靜下來。
”安硯秋,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他面目猙獰地看向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安硯秋。
”夫君這話怎麼說的?當初老夫人害死大秦氏的時候,我可還沒有出生啊。又怎麼可能會是我安排的這一切?‘
安硯秋只覺得莫名的好笑。
對,是她設計讓人去嚇陳老夫人的,這些日子,陳老夫人的精神恍恍惚惚,她便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
要讓她以為,大秦氏要來向她索命,那便會讓她崩潰。
“那你快幫母親求求情啊,你去求你父親,不要讓包大人帶走母親啊!”
陳懷瑾此時也知道,自己如今竟沒有一個願意幫他的人。
“夫君,你還是快起來吧,老夫人犯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我去求父親又能怎麼樣?包大人大公無私,不可能因為父親一句話便放了老夫人的。”
安硯秋假意安撫,陳懷瑾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包廣正也絲毫沒有再給陳懷瑾臉面,直接讓人把陳老夫人抬走了。
還把管嬤嬤也帶走了。
府裡下人個個都不敢吭聲。
族長上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斂之,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當年你父親剛過世的時候,我便想著這個侯府應該由你來接手,你才是嫡長子。
只是沒想到這秦氏竟這般心狠手辣,哄騙著你讓出爵位,好在老天開眼,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若是有用得著我們這些人的,你只管開口中便是。”
陳懷瑾與陳老夫人之前一直剋扣了應該給族裡的一些供給,族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陳斂之接手才沒多少時間,該給族裡的東西一件不少,都會按時送過去。
“族長,今日真是麻煩你們特意跑一趟了,我陳斂之當初有負父親的重託,沒能好好守著侯府,如今既然真相大白,我自然不會看著侯府再落到有心之人的身上。”
”斂之,我聽得這段時間你一直住在偏院,這秦氏實在是可惡,如今侯府你才是主子,怎麼能一直霸佔著主院不肯讓出來呢?“
族長說著便看向陳懷瑾,眼裡竟全是不屑。
“懷瑾,你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如今你一沒官位,二沒爵位,侯府這麼多下人,全靠著你大哥維持,你住在主院,你安心嗎?”
“就是,與那秦氏一樣不知廉恥,當初還想把那上不得檯面的孩子養在硯秋名下,硯秋也是大度,竟不吵不鬧,這若是換成其他的女子,不知道該如何作賤這外室之子了。”
“哼,入了侯府又怎麼樣?那鈞哥兒和錚哥兒如此不體面,白丟了性命不說,現在外面都在說他們有多不知禮數,想來全是那柳氏沒有教養,把兩個孩子教成這般不識體統的東西。”
眾人們本就對當初過繼養子之事頗有微詞,如今再聯想到陳懷瑾和陳老夫人當初對他們這些族人的態度實是冷淡,更是多了幾分厭惡。
陳懷瑾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