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吃好了,安大小姐可不可以請本王喝口茶?“
蕭凌寒說著便站了起來,安硯秋雖然不解,但總感覺今日他突然上門,必有什麼事情要與自己說,便回道:”請王爺隨我一同去書房小坐。“
她知道今日蕭凌寒過來必有事與她說。
兩人坐下後,蕭凌寒拿起早已經放在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到安硯秋面前。
“安大小姐,如今聖上已經下了聖旨讓你與陳懷瑾和離,你可有什麼打算?”
蕭凌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多想便一飲而盡。
她實在是想不通蕭凌寒這樣問的用意,只是內心裡覺得蕭凌寒倒不會害自己,有些話告訴他倒也無妨。
”多謝王爺關心,我與陳懷瑾雖然有皇上的聖旨,但他尚未寫下和離書,我如今也不能算是自由人,就算日後我與他真正和離了,我也只想安安靜靜地陪著父母。“
前世自己為了陳懷瑾擔心戒律,耗費了太多的精力,這一切,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親生女兒的下落嗎?“
蕭凌寒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悲涼,竟有種莫名的心疼。
而她聽到蕭凌寒的話時,面色一症。
她的女兒?那個一出生便被陳懷瑾扔到亂葬崗的孩子,就是她這一世的痛。
她抬眼看著蕭凌寒,卻從他的目光裡看到了一絲希望。
”王爺此話是什麼意思?“
”月兒可能就是你的女兒。“
他也不是十分的肯定,但一切都那麼的貼切,不得不讓他相信。
”什麼?“
安硯秋聽到這話,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面色帶著欣喜。
”我是說,月兒是你的女兒。當年我就是從亂葬崗發現她的,當時的她奄奄一息,卻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笑得那般可愛。”
蕭凌寒現在都不會忘記當時見到蕭子月時的情景。
藉著月色,一個連哭聲都那麼微弱的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朝著他露出笑臉。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與他血緣相通。
安硯秋想起當年那個接生婆所說的話,她的孩子腳底板有一個梅花暗痣--
她心中激動,此時蕭子月正與安秉澤,安秉謙在花園裡追著蝴蝶跑,她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在王府裡雖然有蕭凌寒寵著她,可府裡的下人怕她有什麼閃失,從來不與她嬉笑玩鬧。
顧氏看著跑得滿頭是汗的蕭子月,與安翊承笑著說道:“秋兒小的時候也跟郡主一樣活潑,如今是長大了,越發地沉穩了。”
她寧可自己的女兒還像從前一樣的性子,也不願意她嫁進侯府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是啊,看到郡主,我竟像是看到秋兒小時候的樣子——”
兩人正說著,便見安硯秋眼裡含著淚,快走朝著花園走來,蕭凌寒則跟在她身邊,臉上也是顯出激動的神色。
“秋兒,你這是怎麼了?”
安翊承一臉警戒地看向蕭凌寒。
他感受到了安翊承的威脅,卻並沒有半分解釋。
“爹爹,月兒,月兒竟真的是我的女兒!”
她說著淚水禁不住掉落下來。
聽到此言,顧氏和安翊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