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前世自己竟一點也沒有看出她的野心,小小的年紀,天天惦記著她的銀子,私下裡卻把她當成仇人一般。
”雪兒,我之前把侯府的一萬兩銀子全給了你父親,你若是一定要買那衣服,便去向你父親討要銀子才是。如今掌家權已不在我手裡,你大伯母那邊我也問過了,侯府已經沒有多餘的銀子供你這般花銷。”
她說著便不再多看陳昭雪一眼。
陳昭雪見她執意不肯拿銀子出來,心中恨意生出。
可是一想到還得靠著安硯秋去參加百花宴,一時怕讓她生氣反悔不帶她去,只得委屈地說道:“母親既然這樣說,女兒便去找爹爹要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撒嬌討好在安硯秋面前突然沒了作用。
以前只要她隨隨便便說幾句好話,安硯秋便會替她張羅好了全部。
“雪兒,你爹爹如今被罷了官,便是沒了俸祿,如今侯府已經不如從前那樣風光,你還是要節儉著些才是。若是你覺得自己在外人面前丟了臉面,倒是可以不去參加百花宴的。”
安硯秋故意激她,果然陳昭雪一聽她這麼說,更是下定了主意去找陳懷瑾。
“母親,我先去找爹爹了。”
她一定要參加百花宴。
自從孃親和爹爹進了府後,她在安硯秋心裡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明明兩個弟弟也並不得母親歡心,孃親更是成了上不得檯面的姨娘,她為了兩個弟弟,竟不管自己的死活。
爹爹和祖母,對她也少了許多關心,她從一個被捧在手心,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卻無人扶她起來。
所以她只能靠她自己。
這次百花宴,若是她能引起哪位皇子或者世家貴子的注意,與其中一個結親,便能成為整個侯府的希望,到時候,爹爹和外祖,定會對她另眼相看。
想到這裡,她一刻不停地去了陳懷瑾的院子裡。
此時的陳懷瑾正好從外面回來,他今日又去找了他昔日的好友。
可那些人早就忘了與他的情誼,個個都稱沒有空,不能應約。
都是一群勢利眼的傢伙,他在外面碰了壁,生了一肚子的氣。
見陳昭雪過來竟是與他要銀子的,頓時紅了臉。
”雪兒,誰讓你過來找我要銀子的?“
他沒好氣地說道。
一個個的都要他想辦法籌銀子,他又不是強盜,哪這麼容易搶到銀子?
”爹爹,母親跟我說了,上次她給了你一萬兩銀子,你就拿一百兩銀子給我,百花宴的時候,我若是出了風頭,到時候有了好的親事,日後也能為侯府出一份力啊,爹爹,你說是不是?“
陳昭雪年紀不大,卻是想得這麼遠,陳懷瑾也是目光一炬。
她說的也確是一個辦法,女兒終究要嫁人,若是日後嫁一個對侯府有幫助的夫家,他依然有東山再真怕機會。
他也早就打探過,太子年紀與昭雪相仿,若是陳昭雪能讓太子看上,那他就是未來的國丈,到時候,安家算什麼?他想休了安硯秋還不是小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