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立即拒絕陳懷瑾。
她倒要看看，陳懷瑾把希望寄託在蕭凌寒身上，會落個什麼下場？
等陳懷瑾離開後，青黛走上前來。
“夫人，肯定是大小姐說了什麼。”
“她說了也不一定是壞事，既然他都把話挑明瞭，日後我想進王府倒是多了理由。”
蕭凌寒可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人，陳懷瑾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老夫人那邊怎麼樣了？”
“夫人，老夫人還是那個樣子，時好時壞。”
“雪見，你過來-。”
安硯秋招呼雪見過來，又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雪見一臉喜色又帶著幾分激動。
“夫人，奴婢讓冷月配合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
“去吧，你讓冷月給王爺帶句話，明日把大秦氏的丫鬟悄悄送到我這裡來。”
雪見領命便退了出去。
次日三更時分，福壽堂裡一片安靜。
管嬤嬤和其他下人因為白日裡照顧陳老夫人太過於辛勞，便早早地睡下了。
一道白影悄悄潛入老夫人屋裡，又在她的床前停下。
”秦霜，你好狠的心啊！“
那聲音聽著十分虛弱與縹緲。
陳老夫人一下子睜開眼睛，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竟說不出話來-
”秦霜，都是你，害死了我-你還我的命來-“
那白影披頭散髮，在屋子裡飄蕩著-
\"姐姐——是不是你？”
陳老夫人一下子便清醒過來，她認得這個聲音，那是大秦氏的聲音。
“你說，為什麼當年要害死我？”
她的心裡一下子便崩潰了。
”姐姐，是你逼我的，當年若不是你一直不肯答應讓我成為侯爺的妾室，我怎麼會對你痛下殺手呢？“
陳老夫人這些日子受盡了折磨，心理早就承受不住刺激，如今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更是刺激地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說，你是怎麼殺死我的？為什麼我到現在還不能投胎轉世？你若是不說，我便永遠跟著你不讓你安心。”
“我就是在你的吃食裡放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那藥只會令你突然喪命卻不能被人查出。你不要纏著我，都是你自己太執著，為什麼就不肯讓我進府呢。”
她的話剛說完，屋內瞬間被燭光點亮。
陳斂之一臉悲痛地站在那裡，剛剛陳老夫人說的話他聽得真切。
“真是沒想到，竟然是你害死了我的母親。”
這些年，他竟認賊作母，只怕自己瞎了眼，這些日子還為了治好陳老夫人的病四下打探坊間的民醫。
陳老夫人此時才明白，自己竟中了計。
”我沒有殺你的母親。“
她還想狡辯，陳斂之根本不聽她的解釋。
以前，陳老夫人對他這般刻薄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只因為還念著她對他的養育之恩。
如今知道，是她害得他少年就失去了母親的庇護，陳老夫人更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奪走了本就屬於他的一切。
”來人，去報官！“
他不會再對陳老夫人有半分心軟了。
王氏站在他的身旁也是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