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段日子,她的身子竟出奇地沒有再發作了。
不過,她來參加宴會,是為了看自己的孃親這個事情,她自然不敢說給太后聽的。
蕭凌寒告訴過她,在孃親沒有與陳懷瑾和離之前,她不能讓孃親壞了名聲。
就算是疼愛她的皇奶奶,也不能讓她看出來。
太后聽到她這樣說,臉上也是一陣心疼。
蕭子月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要不是她命大,可能早就死在亂葬崗了。
這件事情,蕭凌寒與她說起的時候,她哭了好幾天,每每想到蕭子月,她就覺得胸口痛得厲害。
好在這些年,蕭子月在蕭凌寒的照顧下,順利度過了十歲。
宴會進行差不多的時候,便到了眾世家貴女們展現自己才藝的時候,這也是百花宴舉辦最重要的環節。
有幾個大家小姐展示了舞藝後,輪到陳昭雪。
她朝著太子的方向看過去,心中一陣激動。
卻不知道,她一上臺,底下便議論紛紛。
“這誰家的小姐啊,你看看她這臉上的脂粉,小小年紀竟這般濃妝豔粉?這心思啊,真是不簡單。”
“這身姿倒還算不錯,可品味實在是太差了,現在哪有人還把自己打扮成這樣?”
——
陳昭雪站在臺中間,也聽到了眾人的議論,整個人都尷尬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用眼神看了看太子,發現他根本沒有朝著她看過來。
如今她更是騎虎難下,只得彆彆扭扭地舞完了一支曲,又慌慌張張地跑下了臺。
”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人,看她那個樣子,哪裡有一點大家小姐的樣子。”
“你們看,那不是安將軍嫡女嗎?剛剛那小姐該不會就是安將軍的外孫女吧?”
“她跟安家大小姐長得一點都不像,安家大小姐可是我們世家貴女的典範啊,只是嫁了個沒本事的夫家,那陳懷瑾被罷了官不說,連爵位也被奪了。”
“怪不得他的女兒也這般上不得臺上,女兒隨父,說的果然沒有錯。”
陳昭雪此時更是氣得低著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她不知道,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怎麼就沒有入得了太子的眼。
如今她被人這般議論,太子聽到了,她還怎麼可能再接近太子?
更讓她生氣的是,安硯秋竟也沒有為她說一句話。
隨著宴會的結束,大家便三三兩兩地前往後花園去賞花。
安硯秋也無心賞花,一面走一面想著蕭子月。
不知道為何,這孩子,總是讓她心中有所期盼,她很想問問她這幾日過得怎麼樣?寒毒有沒有再犯了。
正想著,蕭子月竟從一處小路跑到了她的面前。
陳昭雪剛剛要去解手,便沒有跟在安硯秋身邊。
因此蕭子月見四下沒有其他的人,便小聲地喊道:”孃親,月兒可想你了。“
剛剛人多,她極力剋制著想要跟安硯秋親近的念頭,真是太難受了。
等她回去後,一定要讓爹爹快想想辦法,把孃親從陳懷瑾身邊救出來,好解她思親之切。
”月兒,孃親也想你,你身子怎麼樣?“
安硯秋一把把蕭子月抱在懷裡,每次見到蕭子月,總是能讓她暫時忘記失去女兒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