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自己兩人的私生女偷偷換到了她名下,讓她養著仇人的孩子,卻不自知。
柳如煙啊柳如煙,這一世,便讓你也嚐嚐失去自己孩子的痛。
柳如煙看到陳懷瑾走來,便立馬撲倒在他的腳下。
“老爺,老爺,鈞哥兒他還這麼小啊---怎麼就丟了命,老爺,你要替他報仇啊--”
陳懷瑾本是忍著自己心頭的悲傷安慰她幾句,可聽了她的話竟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鈞哥兒的身子本就不好,而這一次發病更是因為他和錚哥兒先動手打了趙國公小公子。
如今趙國公爺不追究他們的責任已經是萬幸了,報仇?向誰報?他敢嗎?
見他一時沒有反應,柳如煙絕望地癱坐在那裡只顧著自己哭泣。
“你們給鈞哥兒換件乾淨的衣服,按規矩送出去吧。”
安硯秋吩咐著,下人準備動手,卻被柳如煙攔了下來。
“安硯秋,這是我的兒子,我不准你碰他!“
柳如煙眼裡全是恨意,安硯秋卻並沒有半分動容,甚至有些不以為然。
”柳氏,孩子已經不在了,你若是一再阻攔,便會壞了府裡的規矩,而且如今老夫人的身子還未大愈,若是讓鈞哥兒的失身一直留在侯府只怕是不吉利。“
安硯秋故意把不吉利三個字說的得了一些,陳懷瑾本就有想法,更是增加了他心頭的懷疑。
”煙兒,鈞哥兒已經不在了,重要的是活著的人,你快些放手。“
”讓我再看看鈞哥兒吧,老爺,他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
按規矩,小孩子夭折了便不能辦喪宴,只能匆匆入葬祖墳。
而且鈞哥兒也只是一個庶子,並不能以嫡子的身份入葬,這便是柳如煙心不甘情不願的原因。
她痛恨安硯秋,就是因為她,兩個哥兒不能成為侯府嫡子,沒有夫子願意上門教學。
不然又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事情?她的鈞哥兒便不會死。
可陳懷瑾卻還要護著安硯秋,甚至還想草草把鈞哥兒安葬了。
“如煙,這件事情與硯秋並沒有關係。為了侯府,你還是放些放手,讓鈞哥兒早日安息才是。”
陳懷瑾忍著心裡的不耐煩沉聲說道。
柳如煙見此,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硯秋,放開了自己的雙手。
“來人,快些把鈞哥兒送到祖墳上去。“
陳懷瑾忙吩咐道。
這件事情也算是草草了事了,安硯秋也沒有多加逗留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陳懷瑾留下來安撫柳如煙。
”煙兒,你不要太傷心,好在我們還有錚哥兒,他是個聰明的孩子,身子也康健,日後總有機會出人投地。到時候,你就能跟著他享福了。“
陳懷瑾此時對柳如煙也只是因為心裡僅存的一點愧疚。
柳如煙自然也明白,若不是因為還有一個錚哥兒在,只怕陳懷瑾會棄她於不顧。
不過好在如今陳老夫人已經成了廢物,她再也不用這個老東西而百般受磋磨。
接下去,她便要對安硯秋下手,除掉了她,這侯府女主人便是她的了。
其他姨娘算得了什麼,秋菊懷了孕又怎麼樣?她不會讓她順利生下孩子。
”彩萍-“
她連聲喚道。
彩萍這些日子一直在她的身邊,也算是十分忠心。
”姨娘-“她忙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