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睡著的時候,錢就到賬了。
一大早,劉僑就帶人搬來了三盒金子,附帶著一個長長的清單。
“監國殿下,這是鄭養性家裡抄出來的,其中赤金元寶50個,考慮放在鄭家未必安全,屬下先給它送進來了。”
朱由校趕緊看了看金元寶,再瞅了瞅清單。
“值七十萬兩?!”
“七十萬到八十萬兩之間。”
朱由校很滿意,雖然金銀大量使用會貶值,可是這金燦燦的在手,心裡面就是穩當啊。
劉僑繼續介紹:“昨天抄家明面上就超過百萬兩,地底下還藏著金子,另外還有幾十萬兩銀子等待追贓。周嘉謨一絲不苟,說是根據他的計算,大興鄭家老家,能抄出比這還多的金銀。”
“哈哈哈,周嘉謨這邊一大早送來這好禮,估計朱純臣要是聽到了,估計可能坐不住。”
劉僑覺得也是,但是補充道:“昨夜別的都進展順利,就是左光斗似乎不中套,好似對朱純臣不在乎的樣子。”
朱由校笑道:“那也無妨,他不想跟周嘉謨一樣,給俺當槍使。但是俺確定,他內心對朱純臣的恨意,反而更高一些。”
劉僑繼續去跟朱純臣合計合計,看看工部怎麼搞個大動作。
朱由校現在不擔心得罪人,因為朝堂上自己舉著“兼愛”,外面做事抄家的是朱純臣和周嘉謨,可不是他這個包容百官的太子。
就算有人看出來是自己指使,也不用擔心。
擅於搞事的楊漣、左光斗,現在更是不足為懼。
名聲一旦壞了,就沒法樹立起人設了。
錚臣,首先他還是臣,而且要說得在理才算勸諫。
兩人被一太監給騙了,那麼高調犯上最後被證明是犯傻,正常的文官士子才不會崇拜他們。
相比於殺掉和流放,還是壞他們名聲、用他們釣魚更有意思些。
這就是作為帝王需要的手段,有這種手段,自然就“肚量大”能容他們了。
還是先整頓直屬機構、裁撤冗員、重整京營來得重要一些。
司禮監、東廠、御馬監分別由劉若愚、王體乾和魏忠賢執掌。
這三人能力各有所長,也剛好代表了宮裡不同的人。
劉若愚是萬曆朝的老人,算是馮保、陳矩那一型別的文豪太監。他在百官中口碑較好,在司禮監配合行政和管人。
另一方面,也是削弱司禮監。該當秘書就好好當,既當秘書又當保鏢還管調查和抓人,權力那是相當大。
劉若愚就在司禮監幹,東廠、御馬監沒有他的職位和人手,這是收了司禮監的權。
王體乾擔任東廠提督太監,他是東宮的老人,泰昌和自己身邊陪伴最久的太監之一。用他對內體現出犒賞老班底,對外這個人也足夠忠誠。
另一方面,東廠的權力也過大了,裡面也不乾淨。未來還要設西廠、北廠、南廠另有妙用。
這東廠最好能有一個夠忠誠但能力一般的人來執掌,那當然是非王體乾莫屬。
最後是御馬監。
魏忠賢這個人其實在宮裡面背景不深,在東宮也是跟自己有舊,但是還是被擠出去了。
老魏人狠形象也可怕,大臣們對他也不熟。用他對文官沒法拉攏,只能敲打或收取賄賂。
之前也有過一個想法,就是讓老魏貪,讓他向百官索賄。然後釣魚把行賄的抄家幹掉,銀子直接手到擒來……
整個宮裡能心狠手辣不要臉幹這事的,也就老魏這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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