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楊嘯如此“聽話”，如此地“信任”自己。
春爺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下來。
只不過春爺滿臉橫肉，體型胖得如圓球小山。
哪怕她不發飆，表情依舊非常恐怖，讓人畏懼。
“老九，此乃碧水丹，乃是我馮家自古流傳的換血秘藥。”
“此丹，以‘鰲龜’蛻去的指甲，以及它特定部位的鮮血，輔以十幾種特定的珍貴藥材，以秘法煉製而成。”
“碧水丹不但能避水，更能在潛移默化之間，改變你的體質，讓你的肉身在更堅固的同時，亦能承受高溫。”
春爺隨口解釋了一句，龐大身軀繼續往前遊弋：
“老九，我給你一炷香時間煉化藥力，不用著急。”
嘩啦～
春爺如圓球一般，漸漸“滾”到遠方，消失在一片茫茫白霧熱浪之中。
“我三天來天香武館一次，這豈不是意味著，每隔三天，我便能額外得到一顆碧水丹？”
嘶！
楊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楊嘯不用腦子去想，也知道碧水丹的珍貴。
馮家是誕生過天下第一宗師馮天香的武道家族。
哪怕如今沒落了——那也是瘦死駱駝比馬大！
馮家延續幾千年的換血秘藥，這能差得了？
等等！
“這氣血武道，難到不是數百年前，大衍太祖皇帝所建立？”
“而這換血秘藥，難道也太祖皇帝之後，大衍曆代皇帝持續研究，這才開發而出？”
“難道早在數千年前，氣血武道和換血秘藥——就已經存在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為何在大衍太祖之前，我在朱雀樓看到的古籍之中，並未有任何一卷竹簡，提及過此事？”
楊嘯忽然感覺不對勁。
“看來，我這朱雀樓管事的身份，終究還是太低了。”
“我得想個辦法，既能繼續低調苟著，又能提升在朱雀樓的地位。”
“否則，若是一直地位不高不低，我連此世界的修行體系，恐怕都鬧不明白。”
楊嘯略微一番沉吟，不再多想此事，而是開始思考另外一件事。
“以我如今的實力，只能在水池中艱難挪移。”
“倘若我不服下碧水丹，便不能自由行走，會讓春爺心中生出疑惑。”
“可若是我服下這碧水丹，此丹蘊含猛獸血肉。”
“我又不打算走氣血武道，不願將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一時間，楊嘯陷入了糾結。
春爺實力高深莫測，楊嘯連其境界究竟為何，一時間都看不出來。
如果在此地貿然召喚永珍吞天訣的虛影，一旦被春爺發現，那後果——不堪設想！
“若是我的虛影，可以不從體內走出來，而是直接在丹田內吞噬，那該多好？”
楊嘯頓時皺起眉頭，感覺此事的棘手。
等等！
“啞叔身為太平道的大長老，他只會黃天鑄體經，並不會永珍吞天訣！”
“這老賊，每日躲在朱雀樓伙房後院，那地方每日人來人往，啞叔斷然不可冒風險，將虛影從體內召喚而出。”
“那啞叔究竟瞞天過海，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吞噬潲水？”
楊嘯越想越不對勁，正一籌莫展之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靈蟬變，是從寒蟬九聞意外進階而來。”
“我的永珍吞天訣，亦是從黃天鑄體經，稀裡糊塗的進階而來！”
“這兩次進階，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便是——我在遭遇生死危機之時，透過悟性滿級，從而瞬間領悟，讓原本的武技昇華，更上一層樓！”
楊嘯腦海中電光火石，一顆心忽然怦怦直跳起來。
“那麼，我若是不服用碧水丹的情況下，直接朝著水池深處游去。”
“在這水壓的威脅下，一旦進入生死一線，那我靠著悟性滿級，是否能讓永珍吞天訣——再次升級一次？”
楊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頓時呼吸急促。
眼神猶豫了片刻之後，楊嘯咬咬牙，眼神漸漸變得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