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扶音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桶裡泡澡時,隔壁院的白惜月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她摸了摸已經被包紮過的脖頸,傷口處的疼痛已經不太明顯,可見傷口並不深,但傷口所在的那個位置,卻是極其危險,令人後怕。
白惜月一想起容祁那陰鷙冰冷的眼神,便覺得一陣不寒而慄,她到底是小瞧了那個西周太子容祁,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他就是個變態,瘋子,精神病!
她再也不要去招惹那個瘋子,也不想再去攻略他!
白惜月看著鏡子中滿臉紅腫的自己,眼裡怒火翻湧,滿是恨意。
“宋雲清……今日之恥,我若不報,誓不為人!”
白惜月從藥箱之中翻出外用特效藥,快速塗抹在了臉上,不消片刻,原本腫脹的臉迅速便消退了大半,只剩下一些紅色的掌印尚未褪去,但她故意沒有用脂粉去遮自己臉上的印子,否則別人又怎會知道她受欺負了呢?
處理完臉上的傷口後,白惜月換回了昔日素雅低調的衣裳,便準備出門去找宋弘告狀。
然而,侯府的丫鬟卻攔住了白惜月,將白日裡發生之事與白惜月說了一遍。因為白氏發瘋的緣故,宋弘今晚去了妾室的院子裡歇息,宋雲嶺也早早便出門去找同僚喝酒去了,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不願待在侯府裡。
白惜月聽到白玉顏做的那些蠢事,原本發紅的臉頓時變得鐵青一片。
她沒想到白玉顏竟然如此愚蠢,當眾嚷嚷得罪了宋弘和宋雲嶺。明明這種事情只要放在私下說,便是很好的把柄和武器,可她太蠢,絲毫不顧及侯府的顏面,宋弘當然不會給她留情面了!
白惜月無奈地搖頭嘆息,這下連看都懶得再去看那白氏一眼,她知道白氏徹底廢了,她在永安侯府再也翻不起任何風浪來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曾經她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宋雲清,當真是諷刺。
不過……倒也有趣。
夜幕下,白惜月眼底的暗色比墨還濃幾分。
忽而,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悄然躥入院中,出現在白惜月的身前,躬身行了一禮。
“惜月姑娘……我家主子餘毒未清,如今又陷入了昏迷之中……他一直呼喚您的名字,屬下冒昧前來侯府,想請您去一趟寧王府救人……”
說話之人正是李墨霄身邊的暗衛臨風,他滿臉懇切地看著白惜月,眼裡的緊張憂心之色做不得假。
白惜月看著眼前姿態恭敬地臨風,緩緩勾起了唇角,眼裡滿是瞭然之色,顯然寧王體內餘毒未清這件事,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她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刻,所以對於臨風的出現,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甚至還嫌他來得太慢。
“王爺餘毒未清,本小姐自然是要去救人的,只不過……我與王爺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但若是有姐姐在場做個見證,便不是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