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月道:“既然姐姐已經來了,那便請臨風侍衛帶路吧。王爺的身邊不宜有太多的人,我與姐姐的侍女便留在外面候著吧。”
意思就是要雀九留下,只要李扶音獨自進去了。
李扶音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衝著雀九點了點頭,讓她就在外面候著,隨後她便跟著白惜月往李墨霄的寢殿走去。
“月兒妹妹倒是不記仇,姐姐我白日裡喝多了撒酒瘋,讓妹妹你受委屈了。”路上,李扶音看著白惜月,似笑非笑地說道。
既然白惜月裝得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李扶音自然要配合一番,好好惡心噁心她。
白惜月的表情果然有一瞬間的扭曲,她目光涼涼地落在李扶音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來,道:“姐姐說什麼呢?我能有什麼委屈?我都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
白惜月確實不想回憶自己捱打的畫面,想起來只會覺得無比屈辱,她既然都已經徹底放棄了容祁,便只能咬牙往前走了。
李扶音微微一笑,識趣地不再多說什麼。
三人一起進入寧王的寢殿之中,此時寧王的情況確實不好,他躺在床榻上,面色隱隱泛著一抹青色,他牙關緊咬,渾身緊繃,毒發的症狀十分明顯。
一看就是白惜月留了一手,沒有完全幫他解毒,畢竟,有些毒若是一次性便解開了,又如何能夠體現解毒之人的實力呢?而且,白惜月又怎麼有機會經常與寧王接觸呢?
畢竟除了慶元帝之外,白惜月最主要攻略的人,就是寧王了。
“我不懂醫術,就只能在旁邊看著了,妹妹你快去救人吧,王爺就拜託你了。”李扶音做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勢,一臉關切地看著寧王吩咐道。
白惜月倒也沒說什麼,開啟藥箱後,拿出了一些物件。
針灸用的銀針和油燈,還有一枚香爐,一枚裝了藥丸的瓷瓶。
“麻煩臨風侍衛將窗門關上,我要為王爺去除上衣,王爺的身體不能見風。”白惜月冷聲吩咐道。
她這個吩咐自然是無可厚非,臨風守在這裡也需要做些事情,聞言立刻便去關上了門窗。
李扶音便在一旁冷眼看著,她知道白惜月今日一定會搞鬼,但她確實有些猜不透她究竟想搞什麼鬼……
白惜月低頭認真地開始整理藥箱,用火點燃了油燈和香爐,隨後脫去寧王的上衣,取出銀針開始往他身上施針。
對於白惜月的醫術,李扶音是信任的,她相信白惜月的實力,一定能夠讓李墨霄很快醒來。只是,若她是白惜月,難得有機會和李墨霄獨處,這麼好的機會,完全沒有必要讓多餘的人出現在這裡。
所以,李扶音越來越好奇白惜月究竟想對她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