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霄心中升起一股厭煩之意,蹙眉道:“母后賞識你,才願意將你留下教導,還不快謝過母后?”
李扶音像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帶著哭腔道:“多謝太后,臣女一定好好學。”
李墨霄傷口疼得厲害,目的達到了便也不再繼續多留,便起身道:“那兒臣先告退了,明日再來給母后請安……”
“哀家這幾日病著,總覺得累,你傷勢未愈,等過幾日再來吧,不必每日都來。”
太后說完,便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李墨霄一走,李扶音便做出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好將目光放在白惜月的身上,畢竟她是自己唯一熟悉的人。
太后一瞧便知,這宋雲清是個蠢笨的,好似完全不知道白惜月記恨著她,竟然還想著依靠她,當真是蠢得沒邊了,實在可笑。
想不到對付宋雲清這樣的人,白惜月竟然還能鬧到自己跟前來,是該說她心思深呢,還是說她和她母親一樣無用呢?
太后實在懶得出手,也懶得調教白惜月,打了個哈欠道:“哀家累了,周嬤嬤,你帶著她們下去吧,給她們安排一間寢殿住著,明日開始教規矩。”
“二位姑娘,跟奴婢來吧。”
周嬤嬤一臉和氣地說道,身上的氣質與侯府那些婆子完全不同,給人一種端莊沉穩的感覺。
白惜月似乎沒想到太后竟然如此輕易就放過了宋雲清,不僅沒有為難她,甚至一點要教訓她的意思都沒有,她心裡頓時有些不太舒服,莫不是太后忘了?還是太后想給寧王面子?
她自是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的,起身落落大方地給太后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去。
李扶音佯裝無措,跟在白惜月後面也對著太后潦草一禮,立刻便亦步亦趨跟上了白惜月的腳步。
一出門,她便上前挽住了白惜月的胳膊,十分親暱道:“月兒妹妹,你也留在宮裡學規矩嗎?幸好有你在,否則我一個人在這裡,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白惜月面色冰冷,眼裡滿是不耐,一把甩開了李扶音的手,低聲怒喝道:“別碰我!”
旁人或許看不出宋雲清的心機,但親眼看著白氏吃了這麼大的虧,她當然不會再相信她,連裝都懶得裝了。
白惜月不想裝,但李扶音卻還得裝下去,畢竟這壽康宮裡全都是太后的人,這周嬤嬤更是太后身邊的老人,早就已經成了人精了。
“妹妹你怎麼了?你為何要生我的氣?難道是因為寧王殿下嗎?”
李扶音跟在白惜月的屁股後面,又委屈又可憐道,“我知道墨霄哥哥從前喜歡的人是你,可他和我說了,自從你拒絕他之後,他心裡便只有我了,他說要娶我,如今也做到了……妹妹你今日生我的氣,可是因為你後悔了?你若是後悔了,我……我也可以把他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