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陸隨肅然地問道。
陸家主仰天深吸了一口氣;"我陸家在王都沉默得太久了,擁有了這批珍貴的資源,用不了多久,必將會重新崛起,重振昔日的雄風。"
"家主!不知武道考核要何時進行?"陸隨風提示道。
陸家主回過神來,沉吟了一下;"你們對家族的貢獻巳遠遠超過這些要求和條件,所以,不管考核的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支脈迴歸之事。"
"家主無須網開一面,家規家法如山大,絕不可因一點微薄的貢獻而有所更改。不但對族中的長老團難以交待,更是難以服從。"陸隨風肅然道,不知他心中又在盤算著什麼主意?
陸家主聞言皺了皺眉,支脈的這幾個小子看上去平平淡淡,並無任何奇特之處。按他們的年齡段,縱算是天資不凡,滿打滿算能達到玄王境修為,已是最高的評價了。
"你們似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盡力而為!絕不會令家主失望!"陸隨風十分平靜地說。
"家族三十歲之內的弟子中,玄皇境修為的人不乏其數。你們自信能接得下麼?"陸家主似在有意提示,他們將要面對的挑戰者都不是等閒之輩。
陸隨風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玄皇境很高嗎?"
嗯!陸隨風的話令陸家主心神一震,隨即幌然,暗呼自己糊塗。能隨手拿出這許多珍希之物的角色,會是平凡之輩麼?
……
陸府的演武埸上,人頭湧動,卻無喧鬧之聲。高高的長老席上端坐著上百位鬢髮皆白的老者,個個神情肅然,舉手投足間都含著一股無形的威勢。
支脈迴歸是族中的大事,須接受同輩精英的挑戰,這是千年不變的族規,沒人可破例。
陸隨風幾人靜靜地坐在陸家主的身側,對下面的指指點點渾然不覺,視如未見。
陸家主看看天色,隨立起身形大聲地宣佈;支脈迴歸挑戰賽開始,比試雙方點到即至,故意傷害者,家規嚴懲。
一個裁判長老走上演武臺中央,清了清嗓,道:"支脈弟子上臺接受挑戰!"
雲無影蓮步輕移,有若和風擺柳般的出現在臺上,立即引來了一片噓聲。
"哼!我來教訓一下這小丫頭!"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躍身縱上演武臺,臉上掛著淡淡的不屑之色;"即然上了埸,只有對手,沒有男女之別。所以,別期望我會憐香惜玉,不忍出手,這種小伎倆,在我陸家行不通。"
"廢話真多!"雲無影鄙視地橫了對方一眼。
"哼!今日定要給你一深刻的教訓,男人惜花可不是用在演武埸上。"那青年冷冷地歪歪嘴嘲諷道。
話音剛落,便覺自己的後衣領一緊,接著整個身體忽然沖天飛起,而且人在高空,手腳僵硬,竟然無法動彈,就象一件死物般的從七八丈高空直墜而下,一聲悲呼,仰面朝天地跌落地面,口鼻來皿。這就是小瞧女人,口無遮攔的下場。
"怎麼回事?還沒動手自己便飛了起來。"
"有見她出手嗎?"
埸下一片熱議,猜疑之聲不斷。沒人看見雲無影移動過,至始至終雲談風清地站有原地,而對手卻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口鼻還在滲血。
"可以宣佈結果了嗎?"雲無影衝著長老裁判柔柔地一笑。
"啊,哦!第一埸支脈勝岀!"裁判長老有些茫然地宣佈道;這丫頭怎麼出手的?
雲無影朝他俏皮地眨眨眼,飄然退下了演武臺。
雲無涯剛一上埸,一個青年巳飛身落在臺上,雙方並無答話,拱拱手便巳拉開架勢打了起來。那青年先聲奪人,當先發難,身形斗然暴起,雙腿同時在空中連連閃電踢出,快如疾風,勁氣迅猛。三十二腿連環暴踢,一氣喝成。漫天腿影重重疊疊,將雲無涯所有退閃的方位全部封死,逼迫對方傾力硬撼。似乎吃定了對方的修為不如自己。
雲無涯面對狂暴的腿影並未選擇閃避,也沒想和對方硬撼,只是不急不慌,閒庭信步地踏出一步,只一步便輕鬆地跨出了重重腿影的圍困,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對方的身後,伸出兩根指頭頂住對方的背心處,勁力一吐,瞬間便能將其心脈震斷。
"你輸了!"雲無涯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那青年全身一震,背心處傳出一陣隱隱的痛楚,直驚得冷汗直冒。
一招,不!應該只用了半招!年輕輩中排名第三的高手,被秒殺瞬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