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戰陣?怎麼從未見過?"端坐高臺龍位之上的南宮國主對著身旁的盛老,訝異地問道。
盛老擺擺頭,有些答非所問地道:"這支戰隊不簡單啊!"
"何以見得?只是戰陣有些新奇,並無其它特別之處。"南宮國主不以為然地道。
"氣勢!攝人的氣勢中隱藏著一股強大而可怕的殺氣。"盛老憑著敏銳的感之分析道。
裁判見對陣的雙方已列陣完畢,大聲宣佈比賽開始。
一金一紅,相距百米,裁判話音剛落,紅甲戰隊便迫不及待的整體朝前挺進,像是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裡,只想以排山倒海般的威勢一舉壓垮對方,快刀斬亂麻的快速結束戰鬥。
雲無影立於陣後,令旗一擺,突前的一個百人三角陣突然脫離主陣,獨自朝前推進。
"這是怎麼回事?!一百對一千?找死呀!簡直是了瘋了!"北郡侯指著高臺,對著易侯爺對驚聲呼道。
易侯爺有茫然地搖搖頭說:"這支戰隊我從未過問過。說實話,我比你們還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擺明了是自掘墓嘛!"
易侯爺這次還真沒說瞎話,只不過心裡雖驚,卻一點不緊張。五千對三萬都摧枯拉朽,一百對一千也沒什麼不可能。陸隨風做事從來不按張出牌,如此作派意在震攝對手,先從精神上摧垮對方。
"哼!敢玩火,燒死你!"北郡侯發著無明火,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都不急,你猴急啥?不就一百人,沒了就沒了,後面還有生力軍,尚可一戰。"易侯爺滿不在乎地陰笑道。
交戰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十米,五米……
殺!百名金甲齊聲同吼,聲震全場。溫碧煙突在最前列,再次發出一嬌喝,眾將士風雷刀齊出,彌天殺氣轟然迸發,百道如雪刀芒驟然匯聚合一,夾著滾滾雷動之聲,霹靂萬傾般的朝著對方陣營轟劈而去。
轟!
百刀合一,刀芒如虹,綻射出一道璀璨的光華,在對方的人堆中轟然炸裂開來。石破天驚的一擊,血光迸現,慘呼驚嚎,殘肢斷臂飛灑……
百名金甲猶如一柄鋒芒無鑄銳利尖刀,瘋狂地切入對方的千人方陣中,左衝右突,前劈後斬,道道刀芒所到之處,天崩地裂,血肉橫飛。
片刻之間,霸道的殺氣縱橫席捲,千名紅甲將士巳然死傷過半,剩餘之人已被這瘋狂的殺戮嚇得魂飛魄散,那裡還有鬥志抗衡爭鋒,一個個狀如顛狂的四下奔逃,橫摔豎跳的朝著高臺之下飛墜而去,僥倖撿回一條性命。
這那裡是在對抗,搏殺,戰鬥?簡有就是虎入羊群,單方面的肆意虐殺。
全埸觀眾意外地沒人尖呼驚叫,許多人詭異地張大嘴,望著滿臺的橫屍,殘肢斷臂……哇!有人在嘔吐,接著連鎖反應般的傳出一片揪心的嘔吐聲。
呯!北郡侯兩腿一軟,跌回坐位上,雙眼發直。像似還在質疑那一幕的真實性?
"咳咳!"易侯爺乾咳了兩聲;"不好意思!這些傢伙殺心太重,讓你北郡一下損失了這許多精英。"說實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種可怕的埸面,如此血腥殘忍的結果。而且還是一百對一千,一邊倒的虐殺埸面。
"你不是人!"北郡侯突然轉身一把封住易侯爺的衣領,悲憤欲絕地吼道:"一百人,區區一百人輕而易舉就我一千精英屠戮殆盡,簡直就一群殺神!"
"別,別這樣!我真不知這群人會如此兇殘?回去定要嚴加整頓。"易侯爺憤慨地說。
"裝,儘管裝!你會不知道,鬼都不信!"東郡侯鄙視地冷笑。
"是呀!敢如此豪氣的接下我們三人的賭注,沒十足的把握,豬才會相信!"南郡侯露出一臉上當受騙的神情。
"盛老怎麼看?"南宮國主面無表情地問,如此震撼的埸面,在他身上竟見不到一點情緒波動的痕跡。帝王之心如雲,果然令人難以揣模。
盛老卻一反態的震撼,這支戰隊的強悍程度巳遠遠超出了他的預判,以百對千,摧枯拉朽,貌似還未盡全力。是誰能打造出這樣一支殺氣凌然的鐵血之師?西郡侯根本不俱備這種資格和能力,他身後定有高人在暗中輔佐。"西郡州憋屈數百年,猶若睡獅猛醒。此次大比的頭籌只怕非其莫屬了"。
盛老語出驚人,大賽剛進行便預判出最後的結果。南宮國主並未動容,一臉沉靜地言道:"我天翔王國在東大陸的三十二個王國中,排在第二十位,歷來飽受歧視和羞辱。此番有這支鐵血雄出征,定可掦我之威。這是歷代先祖遺願,如能在我這一代達成,也不致愧對列祖列忠。"
"國主胸襟博大,心懷大局,實乃一代明君。只可惜……"盛老欲言即止。
"盛老有話直說無妨!"南宮國主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反倒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盛老沉吟了一下,壓低語音道:"國主心中可下繼承大統的人選?"
"暫時未定!正在考察觀測中。"南宮國主毫不掩飾地言道;"盛老認為誰最有可能?"
"這種事豈能妄言,稍有洩露,非同小可。"盛老慎重地說。
"這是本王的一心解,始終難以決斷,希望能聽聽盛老的建議?"南宮國主十分坦然地道。
盛老想了想,稍稍貼近國主,俯身低語了幾句。南宮國主身軀微震,驚疑地望向盛老;"此言當真?"
盛老滿面嚴峻地點點頭。沒人知道他說了什麼?國主聽見了什麼?在萬人聚集的武道埸內,君臣間的一席話,隱隱決定了未來的天下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