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
“......你在幹嘛？”
侯偉從浴缸中站起身，抓起毛巾擦頭髮，“泡澡。”
“穿衣服泡澡？”
侯偉回答：“順便洗衣服。實驗證明，服用正常劑量的安眠藥後泡澡不會溺亡。”
“啊？”
侯偉挑眉發問：“你哪位？”
“石晴雪，隸屬龍山分局刑警隊。”石晴雪掏出證件，“尹隊讓我帶你去案發現場。”
“有病吧？我不是警察。”
石晴雪反問：“那尹隊為什麼叫你？
“問他去。”
石晴雪繼續說道：“今天凌晨，在正陽大道附近發現了強姦殺人案——”
“強姦殺人？”侯偉臉色驟變，“我換身衣服就走！”
“我在樓下等你。”
一路無話，兩人驅車趕到發現屍體的正陽大道。一處巷口前停滿警車，早起遛彎的大爺大媽們站在拉起的警戒線外看熱鬧。
擠過人群，石晴雪快步走向尹千秋：“尹隊，人我帶來了。”
“辛苦了，”尹千秋衝著侯偉招手，“趕緊的，別磨磨蹭蹭！”
侯偉陰陽怪氣的打招呼：“呦，這不是尹大隊長嗎？”
“還記恨我呢？當初我可反對開除你。”
“我給你磕一個？”
“沒工夫跟你胡扯，”尹千秋揮揮手，“走，去看屍體。”他轉身走進小巷，“是晚回家的小情侶發現的屍體，死者身份還在查，目前除了是成年女性外一無所知。石法醫，怎麼樣？”尹千秋殷切的看著分局法醫。
法醫搖搖頭：“死亡時間大概在三到四個小時前，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石晴雪呢喃：“她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法醫接著說：“屍體上防禦傷不多，兇手應該是突然襲擊，強姦發生在死者昏厥或是死後。死者左臂有一處針眼，應該是兇手為取血所致。”
侯偉重複：“取血”
“用來畫這個。”法醫掀開蓋住屍體的單子，露出了地上的血跡。
侯偉頓時目不轉睛的盯著由血液畫出的翅膀。這副用血液勾勒的翅膀並不大，位於死者的兩肩處。
“你為什麼想給親手殺死的女孩畫上對翅膀？”侯偉喃喃低語。
與此同時，第一次見到受害人屍體的石晴雪正經受著強烈的衝擊。這和她在警校見過的屍體標本完全不一樣。死者的表情並不猙獰，反而透著點茫然，渙散的瞳孔中像是還殘留著對生命的留戀。
或許是因為與死者年齡相仿，對於慘死在小巷中的年輕姑娘，石晴雪生出了難以言表的悲切。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親手抓到這名強姦殺人犯，還死者一個公道。
“尹隊，您看這個。”一名警員靠了過來，將一臺平板電腦遞給尹千秋。一看螢幕上播放的東西，尹千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知道添亂！這幫吃人血饅頭的。”
“怎麼了？尹隊？”石晴雪回過神來，走到尹千秋身旁檢視。當看到平板螢幕上播放的短影片時，她同樣怒火中燒，“絲帶天使？這太過分了吧，屍體照片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絲帶天使？”侯偉打量著死者脖子上佩戴的白色絲帶，“死者的手機、衣物呢？”
一名警員回答：“小巷與周邊街道均沒有發現疑似死者的私人物品，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
侯偉問：“這麼說，這條白色絲帶不是死者本人的了？”
尹千秋回答：“暫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