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糟踐我後還不打算放過我，說什麼要把我帶回家，要我做他的天使。”
侯偉問：“天使？這是那名強姦犯親口說的？”
李娜點點頭：“應該是，我當時滿腦子琢磨該怎麼逃命，他說的那些瘋瘋癲癲的話，我也沒聽進去多少。”
“你有看到強姦犯拿出過白色絲帶嗎？”
“白色絲帶？”李娜眨眨眼，“沒有啊，他綁我手腳用的是繩子，不是什麼絲帶。”
“抱歉，您繼續。”
“我想車要是一停，我就死定了，必須在那之前自救。他拐過一個路口時，車向一側偏，我剛好就被甩到了車門前。我用盡全身力氣咬住了門把手，門開了，我掉出了車外。幸好路旁有一對環衛工在掃地，我就衝他們大喊大叫，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再醒過來，已經是在醫院裡了。”
石晴雪慶幸的說：“萬幸當時有人在場，否則即便您摔出車外也無濟於事。”
“是啊，那兩位環衛工救了我一命。”
詢問室內突然安靜下來，三個人各自沉浸在思緒中。李娜的痛苦、石晴雪的不忍、侯偉的思慮，他們神情各不相同，卻在想著同一個人：那名強姦犯。
“可能是那個吧......”李娜的低語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侯偉問：“什麼？”
李娜不確定的說：“你剛剛不是問我見沒見過白絲帶嗎？我好像在那個混蛋的車裡見到過類似的東西。”
“請詳細說說。”
“我也不好說是不是我看錯了，就是車內後視鏡掛著張照片。”
石晴雪頓時興奮起來：“照片？兇手本人的照片？”
“是個女的。而且臉被塗黑了。”
“女人？”
“那是張全身照，那女的是長頭髮，整張臉都被筆給塗黑了。我記著她穿了條淡黃色的過膝裙，脖子上好像是戴著條白絲巾。”
侯偉重複道：“長髮女人？白絲巾？”
“而且我覺得那是張老照片，是二、三十年前照的，可能還更久。”
“理由呢？”
“就是......感覺吧，那照片應該是列印出來的，不是很清晰。那件裙子的樣式也有些老，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看家裡相簿中老輩年輕時的照片。”
侯偉若有所思的說：“老照片嗎？”
石晴雪問：“您有說過，感覺那名強姦犯年齡不小，是說他是位中年人嗎？”
“我覺得是中年人，還沒老，但肯定不年輕，四、五十歲？”李娜嘆了口氣，“抱歉，我沒幫上什麼忙。”
石晴雪真心實意的說：“不，您幫了我們很多，請您耐心等待。我們一定會盡快將這一名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李娜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