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楚斌有寧可大腿中刀也要留下的覺悟,他為什麼不讓你來捅刀?在和你交流的過程中,他有提議過讓你捅他一刀嗎?”
李子墨搖搖頭:“他沒說過,從頭至尾說的都是讓我配合他演戲,他自己捅大腿一刀,然後我要裝作是我捅的。為了不讓這一幕穿幫,我還用力推了肖陽一把,把他給推倒了,趁他看不到我倆動作的瞬間,楚斌將準備好的匕首捅進腿裡。這一幕就發生在我眼前,我眼睜睜看著刀刃插進他的大腿,鮮血飛濺而出。”
侯偉說:“那只是這場戲的一個環節。”
“所以那也是演戲嗎?”宋佳人第一個反應過來,“楚斌當時根本沒有捅傷自己大腿!他用的是道具刀和血包。”
“沒錯,楚斌今天穿了一身紅,這也在他的計劃中,他在紅色的褲子下面藏著血包,當那把能夠伸縮的道具刀的刀尖刺破血包時,鮮血就會流出,至於血,應該是楚斌提前從自己體內抽出的。”
“讓我看看你的手臂!”站在楚斌身旁的警察立刻檢查他的胳膊,“還真有,左臂上有針孔!”其中一名警察驚呼。
“這麼說我、我被騙了?”李子墨問。
“沒錯,你看到的全都是假的。當你按照計劃離開別墅時,肖央追著你也離開,這時楚斌就立刻脫下被血染透的褲子,換上另一條幹淨的紅色長褲,去到三樓給戴安娜服下致命的毒藥。
“然後他返回一樓客廳,在其他人回來前拿出真的匕首捅傷自己的大腿。如此一來,他的計劃就成型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們所有人全都被你騙了。”肖央看向楚斌的複雜眼神中甚至夾雜著一絲欽佩。
侯偉總結道:“這就是這起案件的真相。”
楚斌臉色慘白的說:“你沒有證據。”他放在輪椅扶手上的兩隻手攥緊成拳,手背青筋畢露。
侯偉冷笑著說:“那把伸縮道具刀你應該是藏在了別墅內隱蔽的角落,但那條你換下來的褲子,應該就在客廳裡吧。畢竟被血染透了,拿出客廳一旦留下血跡,你的計劃就會有瑕疵。
“是在沙發底下嗎?看來不是,是在花瓶裡嗎?也不對嗎?難不成是在酒櫃裡?”侯偉的語氣堪稱愉悅,就像是戲耍獵物的貓。
“你、你胡說八道!從我家裡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宋佳人擺著手說:“慌了,他慌了!你該真不會把沾血的紅褲子塞進酒櫃裡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一名警察走到擺放在客廳角落的酒櫃前,當他拉開最下層的冰櫃門時,他驚喜的說:“這裡真的有條紅色褲子!被放在保鮮袋裡,還有條毛巾。”
“那是他用來擦血的。”侯偉慢條斯理的說,“褲子已經找到了,另一樣至關重要的道具也不能落下。宋佳人。”
“在!”宋佳人響亮的回答,拿出那柄她在打碎花盆中發現的摺疊刀,她將刀遞給侯偉手上。這把刀同樣被放在保鮮袋裡。
剛看到這把銀色的摺疊刀時,楚斌面如死灰,他癱坐在輪椅上,無神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侯偉手中的刀。
“這東西你肯定比我熟悉。你是在誘騙戴安娜服下毒藥後,當著她的面兒把這柄道具刀藏進她臥室窗臺上的花盆中。
“戴安娜目睹到這一幕,並不清楚你的意圖。但在彌留之際,她意識到你是在藏東西,因此才會竭力伸手指向窗臺上的花盆。這是戴安娜的遺言,也是對你無聲的控訴!”
“她、她......”
“楚斌,這柄刀你是如何入手的?在網上買的?還是專門定做了一把?無所謂,這些都很好調查。”侯偉將摺疊刀遞給警察。
“這些東西我都——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跟我無關!”楚斌做著毫無意義的垂死掙扎。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