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有嗎?”
“衣服很微量,幾乎檢測不到。”
尹千秋總結道:“也就是說,趙奎安臉上、手上有毒素,但是衣服上卻沒有?這不太對勁兒啊......他是被糞水潑了一身,按理說外套上肯定會檢測出毒素殘留。”
石蘭冷淡的說:“這是你需要解決的問題,我只說我的發現。對了,死者左右手上發現的毒素殘留量懸殊很大,右手上的毒素遠比左手上的多。”
尹千秋重複:“右手上沾到的毒素比左手上的多?”
“這就是我目前掌握的全部資訊,有後續進展我會通知你。”說罷,石蘭乾脆的結束通話通訊。
“這個石蘭。”尹千秋無可奈何的放下手機,一轉頭才注意到侯偉就緊貼在他身旁,“幹嘛呢!?”
“偷聽啊。”
“要不要這麼理直氣壯?你怎麼看?”
侯偉壓低聲音說:“趙奎安的死與那兩名潑糞男子沒什麼關係。他們倆應該是被人當槍使了。”
“繼續。”
“這種場合如果沒有人裡應外合,他們倆不可能混進來的。先不論參加這場晚宴的請帖從何而來,他們就算知道時間、地點,他們可能連酒店的大門都進不來!而這兩人卻能堂而皇之的拿著罐糞水混入會場,只有一個解釋:有人需要他們攪亂這場晚宴。
“如果沒能發覺趙奎安是死於神經毒素,而是相信了那名牙醫的判斷——死於心臟病發作,這倆人就是背黑鍋的。”
尹千秋冷哼一聲:“幕後黑手是把咱們市局的法醫看扁了啊。”
“他應該只是不在乎。”
“不在乎?”
侯偉微微眯眼,推測道:“即便警方找出了趙奎安真正的死因,也不一定能抓住下毒者。進出過這出會場的人全都經過搜身檢查,沒能發現任何可疑人物與物品,這隻能說明下毒者不是單打獨鬥,事先經過了嚴密的規劃。”
“這應該是一個局,專門為趙奎安設的局。”
侯偉說:“有人覺得他過於得意了。”
“所以要把他弄死?”尹千秋掃視著分散在會場各個角落的賓客們,“按照你這個思路,那個處心積慮、要在趙奎安最春風得意時把他弄死的幕後黑手,有可能此刻就在會場內!”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參加這次晚宴,親眼目睹趙奎安毒發身亡的一幕。”
尹千秋由衷的說:“幸好你小子當警察了。”
侯偉翻了個白眼:“我現在不當警察,也沒去當罪犯。總之幕後黑手肯定沒有參與下毒環節,即便人真來了,也只是來欣賞計劃的完美實現。兩名潑糞男子是被人擺弄的棋子,而那名真正給趙奎安下毒的人,同樣是一顆可以隨意拋棄的棋子。”
“但有時棋子也會掀翻棋盤。先抓住棋子,順藤摸瓜,把策劃毒殺趙奎安的兇手揪出來!他不是樂意看熱鬧嗎?行,今天就讓他看個夠!”
侯偉揶揄道:“尹大隊長真是意氣風發啊,您是看穿下毒者的手法了?”
尹千秋老臉一紅:“你小子腦子靈光,這是你的活兒!”
侯偉微微一笑,隨即露出嚴肅的表情:“趙奎安是我的委託人,我沒能按照合約確保他的安全,他的死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石法醫說死者的左右臉頰上有毒素殘留,兩隻手也有,但右手比左手的毒素要更多,是吧?”
尹千秋點點頭。
“那兇手只可能是他。”侯偉隨意的抬手一指。
尹千秋看向被指到的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你別隨便亂指啊!”他壓低聲音說,“怎麼可能是謝文龍?”
侯偉無語的說:“我說你什麼眼神?站我這個角度,你看我指的是誰。”
尹千秋挪動位置,順著侯偉的視線看去,這才發覺被侯偉指著的是那名叫做楊康的男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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