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呢?能讓我看看嗎?”
周暢突然露出調皮的微笑,“我怎麼可能留著呀,我不能給她製造麻煩,我要為她保守秘密。她在信中告訴我的那些事,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我向她保證過。”
石晴雪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水銀’二字,她觀察周暢的表情變化。後者驚訝的眨眨眼,自言自語道:“是水銀嗎?信中沒有提及要用水銀啊。看來她還是有事瞞著我。這位姐姐,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說看。”
“尚淳霆要是死了,你能通知我一下嗎?”
“......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麼。”
周暢心滿意足的笑了,“你會通知我的。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毫無徵兆的,這個瘦弱的姑娘突然開始大喊大叫,就像是被鬼附身了,恬靜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恐怖。
護工大聲呼喚同事過來幫忙,幾名身強力壯的男護工衝進病房內,將那個瘦小的身軀按在床上。
即便如此,周暢還是死死盯著不知所措的石晴雪,衝著她放聲大叫。
石晴雪狼狽的轉身逃走,謝斯底裡的叫聲追著她,眼淚凝聚在眼眶中,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
衝進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拉開隔間的門,石晴雪躲進狹窄的空間內。在沖水聲的遮掩下,她放聲痛哭。
對周暢的同情與對自己母親的愧疚模糊了邊界,無窮無盡的悲傷淹沒了她。
她並不是在為周暢哭泣,而是在為曾經的自己和母親。
過了許久,穩定住情緒的石晴雪走出隔間。站在洗手檯前,她用清水洗著哭紅的眼睛。望著鏡子中溼漉漉的自己,石晴雪做著深呼吸,重新戴上鎮定自若的面具。
“石晴雪,保持理智,絕不能成為情緒的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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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再陪他三天。”侯偉厭煩的說,“我是私家偵探,又不是保鏢!”轉頭看向車窗外寂靜的地下停車場。
他此刻就坐在尚淳霆的保姆車內。至於為何不在樓上的工作室裡待著,原因很簡單,侯偉和尚淳霆都看對方不順眼。
停車場的大多數車位都停著車,慘白的燈光很難驅散犄角旮旯的陰影,無法分辨是否有心懷叵測的人隱藏其中。
石晴雪見過周暢後,將有人給周暢寫信、信的內容涉及報復尚淳霆等情況告知了侯偉,兩人在電話中聊了起來。
侯偉說:“肯定是和尚淳霆關係緊密的人,才能瞭解到這位被他拋棄的前妻。”
“來者不善。”
侯偉煩躁的說:“問題是她趕緊來啊。不怕她動歪腦筋,就怕她遲遲下定不了決心。”
“可能已經察覺警方介入了?”
“除非這人在尚淳霆身旁安插了眼線。”
石晴雪推測:“或許竊聽裝置。”
侯偉厭煩的說:“這燙手山芋是甩不掉了!”
“耐心點。”
“我這人急性子。”侯偉拿起手機,“曾在尚淳霆的工作室中任職化妝師的徐玲的手機還是關機?”
“對,打不通。”
“她的家人也不瞭解她的近況?”
“徐玲是單親,從小和母親一起長大,母女間不經常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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