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大大咧咧的回道:
“有什麼吃不慣的,去那些沒吃過的店圖個新鮮而已。
我都吃了一遍,覺得味道也就那樣,甚至有的地方跟咱們食堂有一拼。
還有啊,竿哥你這個高富帥還不是天天和我們蹭飯吃,也沒見你吃不慣。”
“呵呵,我們果然很像。”,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竿哥向自己的宿舍樓走去,“我先去衝個澡,你再等我會。”
省大小北門外,五毛擼。
顧名思義,這裡的肉串,5毛錢一串。
只不過張巖剛上大學那陣,肉塊還挺大的,現在的肉塊都快要小的看不見了。
“老闆,不行你們就改名叫1塊擼2塊擼吧,你這一串肉現在就這麼點,塞牙縫都不夠啊。”
竿哥熟稔的跟店老闆吹水。
似乎無論是西裝革履的大老闆,還是充滿煙火氣的跑堂小哥,竿哥都能完美的融入其中,與其攀談起來。
“不能改!我爹把店傳給我,不能在我手裡把牌子乾沒了。”
客人們聽到,一陣鬨笑。
不一會,大部分的串就上齊了,二人邊吃邊說。
“喝酒嗎?”,竿哥吃了兩口有點鹹,看著張巖問道。
“就咱倆,喝個屁。”
張巖已經扣了好幾天的進度了,能不喝當然不想喝,況且他和竿哥都是一樣的人,私下裡其實都不喜歡喝酒。
只不過礙於交際,讓自己表現的合群一些,才會喝上幾杯。
“老闆,兩瓶可樂,要冰的。”
竿哥從見面開始其實就一直在觀察張巖的情緒,看到他沒什麼太傷心失落的樣子,才終於開口問道:“張巖,你家誰得肝癌了?”
“嗨,我說你今天怎麼磨磨唧唧的半天不談正事!
不是我家裡人,是池昕悅的父親。
就是上次我們在合歡宗吃燒烤,遇到的那個小學妹,小蠻腰的那個。”
司明誠聽到這話,顯然情緒也放鬆了一些,“這病治完得一百多萬呢,你打算娶她?”
張巖喝了一口可樂,彷彿飲了一口烈酒,面似憂鬱的說道:
“她該是清風,是流雲,是世界上最美的東西,唯獨不該是一張結婚證上的名字。”
司明誠砸了咂嘴,聽著張巖用最深情的語氣說著最渣的話。
“別貧了你!你想怎麼治,價效比最高,還是成功機率最高,這之間的差價可能有100萬。”
被問到正事,張巖沒有繼續作妖,認真的說道:“成功機率最高的治法就行,1000萬以內我都hold住。”
以他現在的財力其實還真hold不住,不過小學妹本身就有錢,只不過“存”在他這裡。
司明誠點了點頭,“果然啊,我們是一類人。”
這是竿哥今天第二次發出感慨了,張巖不禁笑道:“怎麼,你要認我做義父麼?我的義子已經有三個了,不差你一個。”
“滾犢子,醫院的事這幾天就能有信,到時候我通知你。”
“行,那我先謝過你了,等她爸的病治好了,我帶著悅悅請你吃飯。”
二人碰了一杯,一頓風捲殘雲,等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司明誠稍稍正色了一些。
“私事談完了,我要和你談談正事。”
張巖擦了擦嘴,“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