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書房,厚重的實木門關上的瞬間,彷彿也隔絕了外界的空氣與光線。
張巖沒有絲毫寒暄,開門見山,幾句話丟擲,直戳霍天磊心底最隱秘的恐懼。
那些秘辛,有些是霍天磊連做夢都不敢回想的往事,有些甚至是他以為早已湮滅於歲月深處的秘密,如今卻被張巖一一揭露出來,猶如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剝開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理防線。
很快,霍天磊便陷入了極度的驚慌與失控中。
而就在對方心神大亂、幾乎分不清現實與臆想的狀態下,張巖眼中神色一凝,悄然啟動了【竊密之手】。
【竊密之手·連擊增幅(70%)幸運觸發特殊效果】
在霍天磊幾乎察覺不到的剎那之間,他腦海中那些足以決定生死存亡的隱秘記憶,被張巖盡數收為己有,真實、完整,毫無遺漏。
張巖隨即開啟“絕對專注”狀態,並讓“第二人格”上陣輔助處理。
龐大的記憶碎片在意識深處飛快整理、分類、篩選,僅用片刻,便已全部解析完畢。
他挑選出其中幾條“無法利用”的秘密,不動聲色地丟擲作為籌碼。
這些秘密也都是那種如今無法在法律層面利用的事實,卻足以讓霍天磊堅信他已經掌握了鐵證。
霍天磊的瞳孔肉眼可見地微微顫動著,那點殘存的僥倖徹底破碎,整個人幾乎以認命的姿態,戰戰兢兢地將霍家最乾淨、最有價值的資產一一交出,毫無抵抗。
張巖見狀,微微一笑。
而那其餘尚未動用的重磅秘密,自然不會浪費。
他已經在腦海中初步整理成清單,回去之後,只需稍作加工整理,便可挑選合適的時機,交到他那位老同學手中。
那將是審判霍家命運的致命證據。
等待了一會,霍天磊終於在心中將無數個版本來回掂量之後,硬著頭皮把一份資產清單遞到了張巖面前。
“張老哥,您看看,這些......您還滿意嗎?”
他盡力讓語氣聽起來恭敬而謙卑,可話音一落,掌心就已經被冷汗浸透。
張巖低頭掃了一眼清單,看到自己看中的幾家優質產業赫然在列,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噙著笑:
“霍老弟,我知道你是遇到了大麻煩,急著用錢才不得不出手這些產業。”
他說著頓了頓,語氣忽然帶上一點玩味,眼神淡淡地落在霍天磊臉上:
“不過你這價格會不會低得太多了些?我有點擔心啊......以後要是有人說我拿了什麼把柄威脅你,強買強賣,那可就不好聽了。”
霍天磊心中猛然一緊,臉上卻只能堆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哪能呢張老哥,這買賣完全是你情我願嘛,我們家的這些資產,說實話,表面風光,實際暗藏不少隱患,外面的評估機構懂個什麼?都是虛高!”
他說著強行擠出一絲感恩的神情,眼中卻早已掩不住疲憊與驚懼,“在這危難關頭,只有張老哥你願意伸出援手,我......感恩都來不及啊,哪還敢有別的心思?”
張巖聞言笑了笑,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聊天,忽然輕輕開口:“霍老弟,你知道我為什麼選你們家開刀嗎?”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猝不及防地潑在霍天磊頭頂。
他怔了怔,額頭的汗意似乎更濃了些,“這......是不是我們家站錯了隊?恰好支援了那個司明信?還是......不小心擋了張老哥的財路?”
張巖搖了搖頭,語氣淡得幾乎沒有情緒波動,眼神卻鋒利如刀:
“司明信的支持者多了去了,我幹嘛偏偏選你們?至於得罪我......戴家有戴彥峰,楚家有楚承熙,他們得罪了我,所以他們的家族付出了相應的代價,算作‘小小懲戒’。”
他輕輕眨了下眼,像是說到重點時才稍稍提起了一絲興趣:
“而你那個好兒子,先是跟我稱兄道弟,轉頭卻來背刺我。這種事,可不是‘小小懲戒’就能算清的賬了。”
霍天磊一愣,神色一變,似乎還想辯解,可張巖已經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我這個人,畢竟也不是什麼魔鬼,也沒有那麼小心眼。不過......”
他將手中資產清單往桌上一放,笑意不減,卻帶著一絲懶散中透出的強勢,“今天你兒子在宴上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所以,在這些產業之外,我還要加上一條。”
霍天磊心中泛起濃烈的苦澀,臉上的笑意卻僵硬地維持著。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傾盡一生打造的商業帝國,最終竟因兒子與他人之間的幾句口角、小恩怨,徹底毀於一旦。
他壓下心頭翻滾的怒火,暗暗下定決心,過後無論如何也要打死那個逆子!
但現在,他只能繼續堆起笑容,語氣盡量放低放軟:“不知張老哥還有什麼條件,您儘管提!”
張巖淡淡看了他一眼,語氣隨意得像是在說今晚的天氣:“你家挺不錯的,賣給我吧。”
這句話就像一記悶雷,轟然在霍天磊耳邊炸響,差點沒把他當場劈暈過去。
他幾乎瞬間瞪大了眼睛,呼吸一窒。
這棟豪宅,是他這輩子除事業外最傾注心血的存在。
他為這棟宅子請過最好的風水先生、最頂級的設計師,從地基到屋頂,每一磚一瓦都親自過問,連牆角的壁燈曲線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對他而言,這不只是個住所,而是心靈的寄託,是他設想幾十年後“東山再起”時的最後庇護港灣,是家族復興的根基,是傳承的象徵,幾乎就是他的“半條命”!
可張巖卻以一種近乎輕描淡寫的方式,要他割捨這一切。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握起拳頭。
他很清楚張巖這是在給他“體面”下臺。他太明白這些“大人物”的手段了,哪怕手裡拿著刀,也要讓你心甘情願自己把脖子遞過去。
哪怕五臟六腑都在滴血,他也只能強行嚥下。
霍天磊死死咬了咬牙關,擠出一個幾乎扭曲的“笑容”,聲音發澀地說道:
“這間宅子,我......正好住膩了。張老哥願意接盤,我當然是......再高興不過啦,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勉強擠出口,卻宛如鏽掉的齒輪在咯吱作響,苦澀刺耳。
張巖看著他,沒有戳破這層脆弱的偽裝,只是嘴角微微翹起,彷彿在欣賞一場已經預設好結局的表演。
他當然清楚霍天磊心中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他並不在意,也不怕他真的“魚死網破”。
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只要不動用熱武器,等閒之人不可能留得下他。
而更不用說,沈虹就站在他不遠處,眼神冷冽如霜。
說句不誇張的,若可以不考慮後果,他們倆個完全可以嘎嘎亂殺霍家上下包括保鏢的所有人。
當然,張巖主要還是負責嘎嘎。
(想象圖嘎嘎亂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