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琳彷彿受驚一般,不可置信:“女兒……你怎麼能這樣誣陷媽媽?”
看著陶琳受傷的眼神,江少頃覺得女兒是在說謊。
她是為了維護許許,所以這樣故意汙衊陶琳。
畢竟哪有母親會害孩子的?
江少頃說教:“若若,小孩子不可以撒謊。再者她不是陌生女人,是你跟弟弟的親生母親,沒有她就沒有你們。”
“我沒撒謊!”
陶琳淚中帶笑,趕緊安撫江少頃:“沒事的,小孩子不會撒謊的,他們只會想著維護親近的人。不要緊,他們喜歡江太太,說明她對孩子們好,這樣我就高興了。”
是啊,小孩子不會撒謊。
那就是許許故意教唆女兒這麼說的。
看著陶琳眼中的心酸委屈,江少頃一時間更加火大,“傭人呢?”
保姆趕緊進門。
江少頃盯著許許:“把孩子都抱走。”
這是要讓孩子們遠離許許的意思!
等保姆把一雙兒女全都抱走,江少頃帶著火氣,與陶琳一同離開。
許許獨自站在原處。
他們一個是親生父親,一個是親生母親。
她有什麼權利說什麼?
看著一旁沾染著血跡的棉籤,她心痛不已。
但其中失望更多。
結婚六年,她幫他料理家庭與孩子,讓他心無旁騖的打拼事業。
她以為她是特殊的存在,畢竟江少頃這些年並沒有朝三暮四,對她也算體貼,盡到了做丈夫的職責。
可這一切,都基於陶琳沒出現之前。
僅今天這一個晚上,江少頃對陶琳的維護,比這六年來對她的維護還要多。
這便顯得他對她那點好,有些過於可笑了。
-
入夜。
許許洗過躺下,很快腳步聲傳來。
江少頃同樣洗過澡,躺到另一邊,二人背對背。
半晌後,江少頃道:“陶琳只是想念孩子,來看一看,你沒必要對她那麼牴觸,還教唆孩子撒謊。今天的事,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
許許微咬著牙:“我養了他們六年,從嗷嗷待哺就是我在照顧他們,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他們平安懂事。你憑什麼說是我教唆的他們?”
“不是你,難道會是陶琳?”江少頃冷漠:“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陶琳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
與他聲音一同落地的,還有許許猶如萬箭穿過的心臟!
六年付出,竟比不上陶琳一場哭訴。
那她這些年算什麼?
-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
許許起床時,江少頃已經不見了。
今天週末,屬於家庭日,江少頃不會上班,要留在家裡陪伴孩子。
下了樓。
“太太,早餐……做好了。”管家林叔欲言又止的樣子。
等許許走向餐廳,才明白怎麼回事。
陶琳做了早餐,很豐盛。
“江太太,你醒了呀,快來吃早餐。”陶琳的笑容的確溫柔。
可這落在江少頃眼中,就成了陶琳在討好許許。
他有些看不過眼,“你不必如此,這裡是你孩子們的家,你心安理得的住著就是。”
許許腳步一頓,只覺得臉頰火熱,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
陶琳一笑,“好。”
待許許落座,陶琳說:“你嚐嚐這個,這個湯包我以前最拿手了,少頃也愛吃,我就想著做一頓給你和孩子們都嚐嚐。”
江少頃的確愛吃湯包。
江少頃不吝誇讚:“手藝比以前更好,辛苦你了,以後不必親自做,許許也會。”
辛苦你了……
許許也會……
所以陶琳不必做,讓她來做?
許許默默看著碗裡的粥,她曾照顧生病的江淮兩天兩宿,眼睛都熬得滿是紅血絲,可當時的江少頃卻都沒說一句‘辛苦你了’。
她強壓反駁的慾望,只當江少頃把陶琳當做客人,禮貌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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