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開啟冰箱,準備再做點其他吃的。
“不必做。”
保姆回頭,“先生?”
江少頃手中拎著一瓶紅酒,眼神帶著明顯的冷意。
“想吃,就讓錢嬸自己做。”
沒理由他僱傭來的傭人,要被別人吆五喝六。
這一點,江少頃還是很護短的。
說起來,他也不是沒有長處,起碼曾經那些年,對於許許,他幾乎是有求必應。
不然許許也不至於愚蠢到那種地步。
只是兩者相較,他或許更在意陶琳罷了。
-
十分鐘前。
保姆活好面放起來,等著明早做。
隨後她親自做了點下酒菜,放到江少頃面前,“先生,您也早點休息吧。”
“嗯。”
“先生,有句話我想說。”
“什麼話?”
對待傭人,江少頃是有基本的尊重的。
保姆道:“一個家不能沒有女主人的,也不可能有兩個女主人。您也知道,女人嫉妒心都強,家庭和睦,就是不能有多餘的存在。”
誰多餘呢?
江少頃沉默著。
他心緒煩躁,“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保姆轉身離開。
夜深人靜。
江少頃獨自喝著酒。
這個家裡再也沒有了許許的身影,平時這種時候,許許都會陪著他,甚至跟他小酌幾杯,陪他聊天緩解壓力。
許許的好,總是會在江少頃醉意朦朧時冒出來,來攪動他的心。
許是酒精的作用,江少頃拿起手機,撥通了許許的號碼。
在別墅區的許許半天睡不著,她捏著那根早孕試紙,神色複雜。
她的月經推遲快一週了。
突然看到他的來電,許許猶豫半天。
接聽後,她語氣冷淡:“喂?”
電話裡,有些安靜。
江少頃沉默半天,開口:“你在哪?”
“有事嗎?”
江少頃重複問:“你在哪?”
許許報了個地址。
“我去找你。”
找她?
這個時候找她幹什麼?
談離婚也不至於深更半夜聊吧?
“我這邊不方便,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說完,許許直接掛了電話。
江少頃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通話。
不方便?
這麼晚了,她能有什麼不方便?
難道,許許真的出軌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江少頃眼底的危險與煩躁,無比駭人!
許許怎麼能背叛他?
就在這時,二樓客房的門突然開啟。
陶琳語氣帶著清晰的煩躁,“傭人呢,夜宵怎麼還沒給我送來?”
這聲音迴盪在安靜空蕩的一樓客廳。
江少頃的煩躁更甚,“你不會讓自己的傭人做嗎?”
聽到這聲音,陶琳險些沒站穩。
她受到驚嚇一樣。
“少……少頃,你還沒睡啊?”
陶琳挪著一條腿,站在二樓欄杆處,隱約能看見小客廳那邊江少頃半個身影。
許是藉著酒勁兒,江少頃語氣冷漠:“你不是說,腳踝疼的一宿一宿睡不好嗎?怎麼還笑的那麼開心?”
陶琳眼神一虛。
她剛剛在臥室裡看綜藝,他聽到了?
半晌,陶琳拿著柺杖下樓來,小心翼翼的問:“少頃,你心情不好嗎?”
江少頃暗紅的眸子看著她,“你今天晚上沒去陪陪孩子?許許要是在,一定會守著孩子的。”
這一刻,他像是突然長了眼睛,看到了許許的周到細心。
陶琳道:“少頃,我最近也是心情不太好,所以看看綜藝才能開心一點。我不想讓壞情緒影響給孩子們。晚上我也想去陪陪若若的,可若若一看見我就不說話,我也怕孩子不舒服,這才沒去。”
看著她眼眶泛紅,語氣裡充滿了委屈。
江少頃喘了口氣,“也是,最近事情的確多。”
她作為母親,無法靠近孩子,心情不佳緩解緩解也無可厚非。
“既然你要接近孩子們,就要多陪伴。許許跟他們那麼親近,就是因為她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給了孩子們。”江少頃不知不覺說出許許的好。
陶琳聽著,只覺得刺耳,緊緊的攥著手心兒,“好,我知道了。”
-
翌日。
陶琳完全沒睡醒,便趕緊起床。
她拖著受傷的腳,在客廳走了一圈,然後去了孩子們的房間。
“你還上樓做什麼啊?腳還沒好呢。”陶外婆問。
陶琳說:“我去看看孩子。”
她上樓後,陶外婆對著剛下來的江少頃說道:“琳琳啊,是個好母親。腳還傷著,就早早地去看孩子們了。”
江少頃一夜沒睡好,他始終在想許許昨天到底哪裡不方便?
兒童房。
“若若,媽媽來幫你換衣服。”陶琳出現。
江若拿著衣服,“我自己可以的。”
看著江若自己換衣服,陶琳緩緩坐下,“若若,你跟弟弟平時也沒什麼其他玩伴吧?”
江若:“我們平時都跟媽媽一起玩的。”
“可是許許現在搬走了。”
陶琳徐徐勾唇,“要不,媽媽再給你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