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嬸安慰:“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沒事的。現在必須要改掉他們從前的那些習慣,才能讓他們忘記那個繼母。”
利用這兩個孩子,重新攀附上江少頃。
這才是陶琳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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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醫生看見江若的時候,都有些無語了,“額頭的傷還沒好,就又傷了後腦勺?”
“孩子調皮,沒辦法啊。”錢嬸嘆氣。
林叔與保姆卻是同時看她一眼。
“若若?”
江少頃聞訊,第一時間從公司趕到。
沒有了許許之後,這些事他只能親自跑。
畢竟他心再狠,孩子畢竟是他親生的,哪能真的不在乎。
“爸爸……”江若這個時候只能依賴江少頃。
她覺得有些委屈。
“中度腦震盪。”
醫生的一句話,讓江少頃臉色變了。
陶琳也是一驚。
中度腦震盪?!
有這麼嚴重嗎?
“醫生,你別是看錯了,就是從小凳子上摔一下,怎麼就中度腦震盪了?”錢嬸也是不可置信。
醫生最討厭這種無知的家屬,“從椅子上摔下去,還有意外身亡的。”
錢嬸理虧的後退了兩步。
江少頃抱著江若,“怎麼這麼調皮?好好的站凳子做什麼?”
江若頭暈暈的,還犯惡心。
陶琳有些心虛,“少頃,這……”
保姆忍不住道:“陶小姐和那位錢嬸,非要讓兩個孩子學做飯,孩子們個子不夠高,她們就讓站凳子。結果油濺到了小小姐,這才不小心摔下來了。”
“小少爺手指都劃破了!”
學做飯?
江少頃滿眼的不贊同,看向陶琳:“你讓這麼小的孩子學做飯?”
陶琳辯解:“少頃,他們都六歲了,不小了。生存技能肯定要學習起來了呀,咱們小時候不也是這樣嗎?”
保姆突然問:“您學習做飯的時候,也是六歲嗎?”
不是。
是讀高中以後。
陶琳的父母都不忍心讓她進廚房,嬌生慣養的很。
注意到江少頃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陶琳趕緊說:“也是我心太急了,想著多跟孩子們互動一下,增進下感情。我要是在他們一出生的時候,就在他們身邊,如今也不至於……”
原本有些責怪她的江少頃,一聽到這番話,頓時沒了憤怒。
陶琳也是愛子心切,想要親近。
不過是方式有些錯誤罷了。
“若若,爸爸陪著,難不難受?”江少頃親力親為的照顧著。
江若的小臉兒氣色很不好,“爸爸,我想吐……”
“把她放下來,讓她平躺。”醫生囑咐,“去辦住院吧。”
一個月進了醫院不知道多少次,江若小臉兒都垮了下來。
江淮堅持陪在醫院,不願意走。
媽媽走了,他只有姐姐了。
“姐姐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呀。”江淮心疼的道歉。
江若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她想媽媽想的想哭,可是不能哭。
一哭爸爸就可能又要責怪媽媽。
媽媽說過,有些時候要忍耐的。
她要忍住才行。
“少頃,公司工作忙,你回去吧。我陪著他們。”陶琳說。
江少頃實在放心不下,“我回公司處理點事,很快就回來。”
“好,你去吧,這裡交給我。”
“若若,爸爸開個會,很快就回來陪你。”
江若眨眨眼睛。
江少頃走後,陶琳看向保姆與林叔:“你們回去給兩個孩子準備點晚餐送來吧。”
孩子也是該吃點好的。
他們走後,陶琳坐在病房裡。
只有她與錢嬸,以及兩個孩子。
陶琳給錢嬸一個眼神,“你跟著回去,盯著他們。”
錢嬸點點頭,“好。”
江若在輸液,昏昏欲睡。
一直沒睡午覺的江淮趴在一邊,也很快閉上了眼睛。
陶琳滑著手機,不知想起什麼似的,從相簿截圖中翻找出一張圖片。
截圖中,有一個號碼,是許許的。
她看了眼孩子們,拄著柺杖慢慢走了出去。
電話打過去,可無人接聽。
陪孩子這種事她沒經驗,以防萬一,還是讓許許來照顧的好。
畢竟她現在還是少頃名義上的妻子,照顧她的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陶琳接連打了三四遍,依舊沒人接。
沒辦法,她只能折回病房坐下休息,不知不覺也泛起了倦意。
直至一陣呼聲傳來,陶琳突然驚醒。
她恰好夢見,她當初被某個富豪原配毆打的畫面,嚇得心臟狂跳。
一睜開眼,陶琳便看見護士急忙給江若拔針。
而那針管裡,全都是江若被抽回去的血!
小小的江若躺在床上,臉上蒼白一片!
陶琳慌了。
她忘記了江若在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