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心臟還是因此跳動，真是翻天覆地的攪著。
他藏在心裡多年的女人，終於不再拿他當哥哥看待。
這是件好事。
衛燁城熄滅了最後一支菸，抬頭：“解釋什麼？”
“你跟許許……”
許晉叉腰：“什麼意思？我讓你盯著她在諸城的一舉一動，你就這麼幫我盯的？”
衛燁城反問：“你很討厭我？”
許晉一愣。
男人站起身，對於兄弟第一次帶著些許敵意的口吻，“還是你覺得，我是一個比江少頃還靠不住的人？”
“我……”
許晉啞住了。
衛燁城繞過他，離開。
反應了半天，許晉氣憤又不解：“他還反客為主上了？！”
-
凌晨。
衛燁城的電話打通了許許的，他只問：“在哪兒？”
許許回過神，看著路邊的指示牌，報了個路名。
不出十五分鐘，一輛長京車牌的車子，出現在許許的車子前方。
車燈晃著她的眼，等她適應過來光線，就看見衛燁城已經站在了她的車門旁。
車窗沒關，他雙手撐著車門。
秋風與衛燁城的聲音一同擠進來——
“那會兒問我的話，算數嗎？”
許許的腦子本就被氣的有些亂，這會兒更是懵了一瞬，“什麼？”
“離婚之後，跟我在一起。”
衛燁城的眼神深不見底，像是把她的身影全部籠罩在他的視線裡。
強勢，霸道，不容逃避。
許許張了張嘴，“我……”
她那會兒的確有些過分，拿衛燁城當了擋箭牌。
“對不起，燁城哥。那會兒那個江少頃，他……”
“我知道。”
衛燁城忽而打斷：“我不在意你是在什麼處境下問的。我是在問，算話嗎？”
我允許你拿我當擋箭牌。
但你的話，做不做數？
許許的心口窩像是有電流躥過，讓她只感覺像是身體都被人定住了似的。
他，什麼意思？
許許在感情方面的反應並不遲鈍。
可她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衛燁城，太晚了，我先回家了啊。”
許許開門下車，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離開。
從始至終，她甚至都沒敢回頭看衛燁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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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已經三點多了。
“哥？”
許晉正坐在客廳，面前的菸灰缸裡有三根菸蒂。
他頭也沒抬，“去哪了？”
“跟別人吃頓飯。”許許的心跳到現在還沒平靜下來。
她甚至不敢去胡思亂想衛燁城說的那兩句話。
“你坐下。”許晉動了動身子，靠向沙發。
許許落座，看向許晉的目光帶著幾分閃躲。
許晉也不喜歡跟妹妹繞彎子，“你跟衛燁城怎麼回事？”
許許心臟一震。
她哥知道了？
冷靜片刻，許許平靜反問：“什麼怎麼回事？”
“你別裝。你給衛燁城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聽見了。”許晉眼神不滿。
他不是討厭衛燁城，也不是抗拒他們之間會有什麼。
但他擔心的是，妹妹因為被人渣傷了心，而病急亂投醫。
衛燁城縱然優秀，可婚姻是否合適，跟這些的關係並不大，畢竟他們家也不差什麼。
許許扶額，“是我衝動了。當時江少頃糾纏，我為了跟他斬斷關係，才那樣說的。”
她也覺得有些對不起衛燁城，兩次拿他當理由。
可是衛燁城的反應……
許晉久久的看著自家妹妹。
她或許還反應不過來，但他能。
“我問你個事。”
“什麼？”
許晉回憶了一下，思量片刻：“前幾天我去衛燁城那裡，我好像看見是你的鞋子在他家門口。你那天留宿在衛燁城家裡的？”
這話是他編的。
許晉是想要印證一下，衛燁城那天晚上身邊的女人，是不是許許。
如果不是，即便衛燁城跟他是發小，他也不會允許衛燁城對許許動什麼心思。
許許回憶著前幾天，“哦，是有一天我喝多了，他把我送到他家裡休息了一晚。”
許晉睫毛狠顫了下。
他到現在都記得，那天給衛燁城打電話的時候，他說的什麼。
許晉猛吸了口煙，腦子有些亂。
衛燁城到底什麼時候對許許有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