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大概位置,陶琳不顧剛做完手術,要了一副雙柺,再讓護工跟隨她一起離開醫院。
她這份忍痛的能力,護工看著都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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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京,許家。
許家人正在用餐。
許許的父母,小叔小嬸,爺爺奶奶,以及許晉都在。
二叔許玉山與二嬸都在諸城周邊一帶,沒辦法趕回來。
一家人其樂融融。
“先生太太,外面有個自稱叫江少頃的男人,還帶著兩個孩子過來,說是想拜訪您二位。”
江少頃?!
江少頃帶著東西找過來了?!
許晉咬牙切齒,“他這份臉皮,不成功也是為難他了。”
許許頓時冷下神色,“你們先吃,我出去一下。”
她走出去後,許海強放下筷子,抿了口白酒,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冷。
許爺爺這位開國大將,氣勢更是能沉死人。
欺負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
這是真不把他們家當回事,是吧?
莊園大門外。
江少頃兜兜轉轉許久,多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許家大門。
當下車,看見這麼大的莊園時,他內心受到了一陣打擊。
哪怕當年江家沒有破產,也沒有住上這樣的頂級莊園。
正常人在這一刻,大概會有一種自慚形穢。
可是江少頃這種人沒有,他腦子裡出現的,是許許擁有這樣強大的孃家,卻對他隻字不提。
“媽媽!”
江若與江淮站在夜風裡,小身板有些抖。
長京屬於北方。
比諸城冷很多。
可是這麼冷,江少頃居然沒給兩個孩子穿件外套。
許許走出精緻的大門,“怎麼穿這麼少?”
江若江淮第一時間抱住她,“媽媽,我們不冷。”
一直坐車子的確不冷,可是下了車就冷了。
許許道:“你們快回車上。”
孩子們很聽話,乖乖回去。
罷了,許許冷漠的目光掃向江少頃:“你有完沒完了?”
“許許。現在只有你出面才能幫江氏,算我懇求你。如果是我的原因,讓你的父母家人對我產生了意見,我願意道歉。”
“不看我,你也看看孩子們。因為我們,他們折騰成這樣。”
許許反問:“我讓你帶孩子們來的?別把你的錯誤強加在我的頭上,而我的家人更不需要你的道歉。現在請你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在這裡,有什麼不妥嗎?”江少頃眼神已經變了。
他笑著,“我知道,你是不願意讓你父母看見我們這樣。可是許許,如果我在這裡待一宿呢?你說明天長京那些人,會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到時候被議論的,就是許家!
他這種不要臉,重新整理了許許的認知!
用她許家的顏面,威脅她幫忙?!
“都說長京人都比較在意教育素養。你作為孩子們名義上的母親,應該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們守在你們家門口一夜吧?”
江少頃沒有絲毫的愧疚尷尬。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如何挽救江氏。
那些合作商已經陸續終止了合約,這裡面一定有許許的手筆。
江氏的地位在諸城已經有些岌岌可危,他無法看著江氏二次倒塌。
原本他可以去拉其他的合作來維持的,可是那些醫院與其他機構,都像是說好了一樣,全部拒絕跟他合作!
許許冷笑,“現在來求我,又不心疼你的陶琳了?江少頃,你怎麼能把勢利眼表現的這麼淋漓盡致啊?”
江少頃眼睛是紅的,“你跟不跟我回去?”
“不跟。”
許許轉身邁回大門。
江少頃心急,“孩子們你也不管了?”
“我憑什麼管?那是你的孩子!”許許忍無可忍,“滾!滾回你的諸城!”
這會兒,許家的管家王伯出來了,“大小姐,天冷,先生太太讓您回去吃飯。”
許許頭也沒回:“把他趕遠一點。”
王伯點點頭。
“許許!在一起一場,哪怕分開,哪怕你見死不救,你也應該讓我見見你的親人,讓孩子們知道他們的外公外婆長什麼樣子!”江少頃道。
他現在根本顧不得顏面,他只要這次新聞的事能夠平息。
許許腳步停下,回頭笑了一下,“江少頃,新聞的事是我做的。你覺得我怎麼可能會救你呢?”
江少頃整個人如同被震了一下,“你做的?”
他只以為是那些同行眼熱,卻完全沒往許許身上想過!
他一直以為許許哪怕擁有強大的家事,她也沒那個膽量去報復他。
“是。不光新聞的事,還有榆城你的老合夥人,也是我讓何嘉義撬走的。這才剛開始,你就受不住了嗎?”
這距離讓他破產倒閉,流落街頭,妻離子散,還差的遠呢!
許許眼裡沒有絲毫溫度,“喜歡求,你就站在這裡求。至於見我父母,你想都不用想。以你的能力,還沒資格見到他們。”
說完,許許走了。
偌大的莊園裡,她的背影孤傲冷漠,再也沒了從前的溫柔。
許許並沒有覺得解恨,因為她知道,江少頃不是後悔了。
他只是怕破產,成為落水狗。
一旦他翻起身,他一樣會像從前那樣自視甚高。
王伯微微伸手:“這位先生,這裡屬於私人地界,請您儘快離開。”
江少頃盯著遠處那座惹眼的高大別墅,拳頭攥起,咯吱作響。
他最痛恨被人瞧不起!
他沒資格見她的家人?
好……
江少頃看著王伯,嗤笑一聲:“許家的女兒也不過如此。待人無禮,傲慢狂妄,將丈夫與孩子拒之門外。多可笑!”
王伯笑容不變。
他看了眼那輛車,確定車窗緊閉,孩子們聽不見他們對話之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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