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得罪什麼人啊?”任豪一頭霧水。
任夫人沒有護著兒子,“咱們家所有的工廠在一小時前突然被查,命令封廠整頓。你爸打聽了,對方含沙射影的告訴我們,是你得罪了人。”
對方不敢透露實底,只是委婉的告訴任先生,管管任豪別接觸一些不該接觸的人。
“那些貨,幾個月都發不出去,你知道要損失多少錢嗎?”任先生呵斥,“你到底招惹誰了?”
任家是做藥品包裝生意的。
紙最容易腐爛,儲存需要花很多費用。
尤其南方潮溼,存放幾個月,那些貨都得廢掉!
“我哪裡知道!”任豪也很懵:“我今天只陪陶琳去了一趟醫院,我什麼都沒做啊!”
任先生憋著一口氣,又開始四處打聽到底得罪了誰,他們好去賠禮道歉。
起碼不能讓生意毀了。
任豪乖乖待在家裡,都沒心情去安慰陶琳了。
直至晚上八點半。
任先生陰沉著一張臉下樓來。
任夫人趕緊問:“怎麼樣?”
此時,任先生緊盯著任豪:“許許是誰?”
任豪愣了愣,“是……是江少頃的妻子。她怎麼了?”
“你今天在外面,罵她了?”
他廢了幾個小時的口舌,又花了不少錢,才打聽到任豪具體做了什麼。
對方只告訴他一句:“許許不是任豪能隨意謾罵詆譭的。”
任先生不認識許許,但任豪一定認識。
聞言,任夫人忍不住又給了任豪一巴掌:“我今天就告訴你了,不要摻和別人的家事!”
任豪捱了打卻沒生氣,只是怔住:“我……她……她到底什麼人?”
他今天只不過在醫院裡,當著陶琳的面吐槽幾句許許,就被人聽到,還牽連了他的家族?!
任先生並不好奇許許具體有什麼背景。
他只知道許許有著任家招惹不了的背景!
“你趕緊去給我道歉!並且保證永遠不會跟陶琳有任何牽扯!”任先生立刻做出決定。
任豪後退半步,“爸,陶琳很可憐的。那個許許她搶了陶琳的未婚夫,又霸佔人家的兩個孩……”
“啪——”
任先生徹底動怒,下手極重,“你想讓整個任家跟你一起遭殃是不是?!”
任豪心中不甘又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
許許明明一個偏遠縣城來的女人,哪來的那麼大的背景,能夠查封任家所有的工廠?
任豪拿著手機衝出家門。
他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江少頃。
“江少頃,許許到底是什麼人?”
江少頃剛到家,“什麼什麼人?”
“今天我……”任豪有些難以啟齒,“算了,沒事。”
掛了電話,他又打給了陶琳,“琳琳。”
“任豪,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許許有什麼身份背景?”
陶琳疑惑任豪怎麼突然問起許許。
思來想去,她趁機說:“她能有什麼身份背景呀?無非……無非就是她最近認識了長京衛氏的董事長衛燁城,還有個許晉。聽少頃的意思,可能許許跟衛燁城有點說不清的關係呢。”
任豪一聽,頓時憤怒的拍了一下方向盤!
這個賤女人,仗著認識了長京的衛總,居然就這麼整他家?!
還當她是什麼大人物呢,結果就是個狗仗人勢,甚至出賣色相的廉價貨色!
這一刻,任豪對許許的厭煩到了極致,越發覺得她根本配不上江少頃!
“砰——”
任豪一時走神,車子突然衝向路邊,綠化帶被毀,一棵楊樹瞬間被撞倒。
安全氣囊彈出,當場將任豪撞懵。
救護車十分鐘後趕來,將人帶去了醫院。
-
深夜。
陶琳從其他好友那裡得知訊息趕來。
任家父母看見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任豪沒什麼大問題。
他們夫婦還需要去想辦法解決工廠的事,護工留下,他們便離開了。
任豪已經醒了。
江少頃也在這時與趕到,與陶琳一同進去看望任豪。
陶琳湊近病床,“怎麼開車這麼不小心呢?”
任豪頭暈頭痛,“你們是不知道……許許這個惡毒女人……要不是她,我也不會這樣!”
“許許?她怎麼了?”江少頃問。
昨天他帶著兩個孩子去看許許。
可許許一整天都在陪孩子玩,一句話都沒有跟他交流,猶如陌生人一般。
任豪依舊咽不下那口氣,“她仗著認識了衛燁城,就進行小人作為,害得我家裡的工廠都停了,就因為我今天在醫院罵了她一句!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知道了,真是夠噁心!”
江少頃蹙眉:“什麼時候的事兒?”
陶琳驚訝:“她……她怎麼可以這樣自私任性?就因為說她一句,就要任家面臨這麼大的事情?”
任豪也是同樣的心情,“江少頃,你最好離許許這個女人遠點,她簡直就是個禍害!一想到我爸媽還要連夜處理這些事,我就……”
恨不得衝到許許面前,掐死她!
陶琳嘆口氣,安慰道:“你消消氣,這件事怪我,你也是替我不平。可誰讓她認識了衛燁城呢,我們實在……”
江少頃面色難看。
許許竟然這樣對待他的朋友!
他拿出電話,深夜打到許許那邊。
他壓根沒考慮許許這個時間有沒有休息。
半晌,電話打通了。
可還不等開口,許許便聽到,來自江少頃劈頭蓋臉的一番質問與命令——
“任豪不過吐槽你一句,怎麼就至於讓你去攛掇衛燁城對任家下手?我也帶著孩子陪你了,結果你不放過陶琳不說,現在還牽扯到了任豪家裡?”
江少頃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許許,如果你還有點人性,就趕緊讓衛燁城收手,然後過來醫院給任豪和他的父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