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各種路數的女人的衛書綰,完全懵住了。
以她的腦回路,根本沒想到江少頃會這樣說!
好傢伙!
真是好傢伙!
許許站在中間,眉眼彎彎:“是。”
江少頃一怔:“什麼?”
“我的確是想讓她難堪。”
“你……”江少頃氣到啞口無言。
許許道:“江總還有什麼疑問嗎?要是沒有,就回男賓席位吧,亂走是會被請出去的。”
一旦被‘請’出去,那可是相當丟人!
江少頃自然不想。
可是陶琳在被她們合起夥來欺負!
也不知道許許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勾結起這幾位有頭有臉的女人來幫她?
“沒事的,少頃……”
陶琳咳嗽了幾聲,樣子無比柔弱:“能跟幾位認識是我的榮幸,你別怪許許。”
這綠茶發言!
呂蔚開口:“江總,我們鄧家敬你,所以邀請你來吃酒。可我記得我並沒有邀請這位小姐。我想問問,她是哪位?”
主人家自然有資格詢問來賓身份。
江少頃微微咬牙,“是……是我的秘書。”
“只是秘書?”
呂蔚挑眉:“我要是沒認錯,你是許許的丈夫吧?結果您帶著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來我鄧家,把我們鄧家當什麼了?”
離得遠,她也不怕其他人聽見。
江少頃面色一沉。
陶琳咳嗽不止,“我……我這就走!你們不要因為我吵……”
呂蔚眼中流露出厭惡,“多謝您的體諒,既然如此,那就慢走不送了。”
當眾就這麼被趕走,陶琳臉頰瞬間紅了!
江少頃咬著牙。
這裡是長京,不是諸城。
這些人似乎根本不會給他面子。
呂蔚放下酒杯,對許許道:“走吧,我們去主桌入席。”
這會兒,衛書綰也對許許低聲耳語:“你爸媽剛剛到了。”
許許抬頭看去。
許家夫婦因為一些臨時意外來遲。
三個女人一同離開。
鄧家管家卻沒走,還在盯著陶琳。
那意思是,如果她不走,他們就會一直盯著她。
陶琳再也忍不住,起身快步離開了鄧家花園。
管家做出請的手勢,“江總,您回男席吧。”
江少頃自然沒辦法離開,那樣會惹得鄧家不快,只能忍著怒火,回去了男賓席位。
而離開的陶琳,獨自待在車上,眼淚不停的掉。
她覺得她一輩子的顏面,都在今天丟完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就是許許!
-
重新落座的江少頃,拿著手機發著微信。
江少頃:「今天你帶著人這樣刁難陶琳,完全不顧我的面子。我們之間,的確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回諸城當天,我們立馬去離婚!」
主桌那邊。
許夫人一眼看到了走過來的許許。
她強壓下多年不見的思念與淚意,裝作無事一樣:“阿許,快來媽媽這兒!”
許先生則是略有嚴肅的打量著女兒。
瘦了。
瘦很多。
父母心中難受,卻不能表現出來。
外人都不知道許許結了婚,只當去國外發展遊玩了。
“出去這幾年,許許明顯越發穩重得體了。”鄧老夫人笑呵呵的看著許許,“以後不走了吧?”
許許在桌下按著母親的手,微微用力,“嗯,不走了。”
她的家人與朋友都在這裡,她再也不會離開了。
壽宴兩小時後結束。
來到單獨休息室,許家人湊在一起。
許許這時才看到江少頃發來的訊息。
她心中沒有絲毫波瀾,只是突然想起當年,她義無反顧的樣子。
是她錯了。
抬起頭,眼中映入的是母親泛紅的眼睛,與父親那怒其不爭的目光。
“咚!”
許晉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扶,卻忍住了。
地板中間,許許突然朝著許家夫婦跪下。
她面對著自己的錯誤,“爸媽,對不起,我沒給你們長臉。”
她跪的坦蕩,也不言後悔。
只道辜負了父母的一片心。
許夫人眼淚瞬間落下,唇在顫抖,“知道錯了,就去改。”
“媽……”許許心中的愧疚鋪天蓋地:“爸……”
許先生看著她,可氣憤在心疼面前,潰不成軍。
他過去拉起許許,打量著他的掌上明珠,“這幾年,受苦了吧?”
許許眼淚崩潰,使勁搖頭:“沒有沒有!”
她不想再讓父母揪心。
“什麼沒有!”
許晉咬牙切齒:“那個江少頃今天居然帶著其他女人來的!”
許先生眼裡刮過狠色,問著許許:“今晚回家裡住吧?”
“好。”
許先生一邊說著,一邊給司機一個眼神:“嗯,那你先跟你哥回去。我跟你媽媽還有點事需要處理。”
-
另一邊,正準備告辭離開的江少頃被人攔住。
“請問是江少頃,江先生嗎?”
江少頃不認識對方,“是。您是哪位?”
“我是茂麟風投董事長的司機。許總想要見見您與您的女伴。不知二位是否方便?”
茂麟風投?
那不是風投業中的龍頭嗎!
國內所有中小型企業,都盼著的希望!
可轉念一想,這位許總也就是許晉的父親,可他與許晉之間,並不算友好。
那這位老許總,見他能有什麼事?
難道是他眼光毒辣,看出了江氏的未來前景?
江少頃沒再多想,大方應下:“方便,我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