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我想麻煩你一下,這裡孕婦專屬的區域在哪裡啊?”
孕婦?
眾人疑惑,這個沒見過的女人是哪家初孕的太太?
沒聽說最近誰家太太懷孕了啊。
許許抬眸。
她知道陶琳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許許剛要開口,一道聲音率先響起——
“這裡不曾設有孕婦專區。鄧家壓根就沒有邀請有孕在身的女賓。這位女士,您懷孕了嗎?”
“孟太太。”
“孟太太。”
那些女賓笑著打招呼。
衛書綰一出現,所有女賓都站了起來,猶如剛剛對待許許那般。
她的相貌與許許竟不相上下,但卻是那種攻擊性很強的美。
衛書綰一米七的身高,腳踩八公分高跟鞋,穿的不是禮服,而是常服,卻依舊碾壓尋常人。
說完,衛書綰緊盯著陶琳。
這個就是,敢欺負許許的女人?
也不過如此。
陶琳愣了一愣。
聽著衛書綰的意思,她現在有些進退兩難,不好回答。
要是承認有孕,那豈不是證明鄧家沒邀請她?
若是不承認,那她尋找孕婦專區又是何意?
陶琳笑答:“我也不確定呢,還沒來得及去檢查。我是以防萬一,才想著去休息休息。”
“這樣啊。”
衛書綰笑了,“那既然來了,這裡有專門照顧女賓的女醫生,讓她們給你看看。”
“這就不……”
陶琳根本來不及阻止。
就在小休息室隨時待命的女醫生聽到聲音,直接出現,幾步救來到了她面前。
“您好,我是鄧氏婦產二中院的院長。請您放心,我從醫經驗豐富。”
婦產二中院,也就是婦產第二中醫院,設有中醫科。
在這裡做不了儀器檢查,把脈也是可以的。
架不住那麼多人盯著,陶琳牽強一笑:“不必了吧,等回去後我親自去醫院檢查,就不勞煩您了。”
衛書綰轉身走向許許身旁的座位,不鹹不淡道:“不勞煩。齊院長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已。鄧家會照顧好每一位前來慶賀的賓客,您無需客氣。”
陶琳站在那,只覺得頭暈目眩。
她與江少頃那晚,其實根本就沒有發生關係!
她那麼說,不過是為了給許許聽。
看出她片刻的猶豫,許許收回了目光,“書綰,好久不見,還是那麼漂亮。”
衛書綰臉上的冷然消失,被笑容取代:“你也知道我們好久不見了?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
許許勾唇,嫵媚一笑:“打電話哪有見面來的好。”
“那倒是。”
衛書綰說著,忽然看向齊院長,催促道:“快給這位小姐把脈啊,要是真的懷孕了,可得派專人隨侍,萬一磕了碰了,主人家可不願意。”
陶琳硬著頭皮伸出手。
齊院長搭上脈搏。
僅僅三秒鐘,齊院長就道:“沒懷孕,只不過月經有些紊亂,容易讓人以為有孕了。”
衛書綰伸手夾起果盤裡的一顆荔枝肉,“查都查了,順帶給這位小姐看看如何調理調理。”
陶琳想要抽回手,卻被齊院長抓住了。
她的確經驗豐富,“您月經紊亂跟您的生活作息有關,身體各個臟器都太虛了。”
陶琳努力的掙脫著手,臉色都有點不好看了。
齊院長又說:“打胎次數太多了?”
話落,眾位女人立刻看過來。
陶琳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忘了如何思考。
“不能再打胎,不然可能再也無法懷孕了。您應該是生育過,從前……”
“這位院長!”陶琳強行打斷,“謝謝您了。”
齊院長眨眨眼,“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身體。”
衛書綰目光帶著笑,有意無意掃過附近的某幾個女人。
收到衛書綰的視線,有人忽然開口:“這位小姐,我們沒見過您。請問,您丈夫或者父親是?”
她父親已逝!
又不曾嫁人!
根本無法自報家門!
衛書綰問:“許許,你好像認識她?”
許許冷漠的目光刮過陶琳的臉,“嗯,認識。諸城陶家的大小姐,陶琳。”
“破產的那個陶家?”
剛才那女人驚訝:“我一個遠房親戚在諸城,說過的。陶家破產,陶家夫婦陸續離世,那位陶家獨女據說後來未婚生子,生產完就消失了。該不會……”
“是您吧?”
未婚生子又消失?
女賓們的眼神露出直白的鄙夷與嫌棄。
陶琳臉色,肉眼可見變得蒼白。
鄧家幼女突然開口否認:“她應該不是。我們家跟這個陶家沒有任何來往,自然不會邀請。所以您是怎麼進來的呀?”
陶琳摳著掌心兒,絲絲作痛!
她根本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說是跟江少頃來的,那就是間接承認自己是那個女人口中的陶小姐,曾拋夫棄子。
不說,那她就是偷著混進來的!
所以無論她怎麼回答,此刻的身份都十分尷尬!
“哦,瞧我給我忘了。”衛書綰像是忽然想起似的:“她的邀請函,是許許送給她用的。”
送給她用的?
那也就是鄧家根本不認識她?
衛書綰笑道:“這位陶小姐跟諸城的江總關係匪淺,所以一道來看看。”
是的。
就是一道來看看!
厚著臉皮貼上來的!
離陶琳近一些的女賓,竊竊私語起來:“就是跟著蹭進來的?我可聽說那位江總有個非常賢惠的妻子的。她這種行為……”
“去那邊坐吧。我婆婆要是知道我跟這種人接觸過,怕是要說我不自尊自愛了。”
一時間,十幾個女賓陸續朝著許許那邊挪動位置。
陶琳孤零零站在一處,整個人都快要站不穩,轉身就要離開去找江少頃。
可衛書綰既然接了堂哥的授意,又怎會讓這個女人輕易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