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許晉開口。
江少頃腳步猛的停下,語氣變淡:“許總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只是提醒你一下,出去了,怕是就沒辦法參加鄧家壽宴了。”
這是什麼規矩?
江少頃蹙眉。
他聽出來了,這是明擺著不允許他去追陶琳。
而還沒走到酒店門口的陶琳,只覺無盡的難堪。
江少頃追上來還好,還能留住她幾分顏面,可如果江少頃不管她……
下一秒,酒店服務人員驚呼:“女士?!”
陶琳竟‘頭一暈’,整個人晃晃悠悠的摔了下去。
這種暈倒,許許已經屢見不鮮了。
“琳琳!”江少頃焦急。
許晉聲音不疾不徐:“讓住酒店的幾位醫生過來。江總的女伴聽說身體不大好,曾患有癌症。正好讓幾位醫學專家好好看看,癌症恢復的怎麼樣了。”
服務人員剛要去請鄧家派在酒店裡,專門服務受邀賓客的幾位醫學專家過來。
不過,那摔倒的陶琳,轉眼竟獨自站了起來:“沒事的,我沒事……不必麻煩專家們。”
見狀,許晉笑了,“看來也沒暈到什麼地步啊。”
在這種圈子裡混久了的賓客們,此時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於是投向陶琳的眼神,紛紛帶著鄙夷與不屑。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好意思放到長京這種場合上使?
陶琳一分一秒都停留不了,快步衝出酒店。
後面的江少頃想追卻不能。
對比鄧家的關係,他無法離開。
可是陶琳一個人……
“啪嗒——”
一份邀請函突然被丟到江少頃腳下。
江少頃皺眉看去。
許許只留給了他一個餘光,輕笑道:“給你用用。記得告訴陶琳,這是我施捨給她的。”
說完,她已轉身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許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少頃,也隨之離開。
羞辱。
那份被扔到腳下的邀請函,就是羞辱!
可偌大的長京,他若不管陶琳,她一個人該有多委屈?
服務人員彎腰撿起邀請函,“先生?”
江少頃冷著臉接過,隨後去追陶琳。
酒店上頂層。
電梯門一開,許許冷豔的臉上,沒有多餘任何表情。
在頂層服務的人員,要對每一位抵達這裡的賓客熟記於心。
見到她的那一刻,上百位服務人員陸續彎腰:“許小姐好。”
“許小姐好。”
“許小姐,您當心腳下。”
她目視前方,背脊筆直,氣場凌厲,“多謝。”
“許許。”
許晉跟過來。
“小許總好。”
“小許總好。”
在長京,許晉只是小許總,許父才是許總。
“哥。”
房間門已經被服務員先一步開啟,兄妹倆一起進入,服務員為他們帶上門。
許晉質問:“你這幾年,就是這麼過的?”
那個姓江的,這麼不把許許當回事,竟公然維護其他女人?!
許許搖搖頭,“是最近幾個月。陶琳當年據說得了癌症被迫離開,如今病已痊癒,想念孩子回來看看。”
結果這一看,就不走了。
許晉都笑了,“這理由,你也信?”
許許泛著寒芒的目光突然出現,“是江少頃信。”
許晉的神情幾乎變得陰鷙,“你放心,這些委屈哥不會讓你白受的。她不是想參加鄧家壽宴嗎?”
修理這種人,太輕鬆了。
他轉身離開許許的房間,於是進入了對門房間。
衛燁城坐在裡面抽著煙,正與一位好友閒聊。
“許哥。”那人有眼色,打了聲招呼離開。
門一關,許晉氣到叉腰:“你找你堂妹,幫我修理修理那個姓陶的女人!”
衛燁城的堂妹衛書綰,名字聽著知書達理,溫婉柔情,實則不然。
那是長京有名的性格火辣強勢的大小姐,智商高,手腕高,更是笑裡藏刀。
嫁到地產大亨孟家後,衛書綰便與那位出了名的嚴厲婆婆鬥智鬥勇五年。
現下的孟家,完全是衛書綰說了算。
衛燁城沒問原因,拿起手機給衛書綰打了電話。
“哥?”衛書綰聲線清冷,帶有質感。
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
“幫你許晉哥教教一個女人。”
衛書綰停頓一秒,“名字,地址。”
“陶琳,鄧家壽宴。”
衛燁城垂眸,吸了口煙,“不用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