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宅。
江少頃坐在客廳，並沒有直接回房間。
陶琳問：“你……不休息嗎？”
“你坐。”江少頃讓林叔送來溫水。
陶琳坐下。
等林叔放下溫水走後，江少頃盯著陶琳：“我只問你一次。你還有沒有瞞著我的事情？比如鄭總這樣的事。”
陶琳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再也沒有了！”
在這一刻，陶琳的腦海裡，閃過好幾個老頭的臉。
高矮胖瘦，什麼樣子的都有。
可那些人的臉，都被她自動遮蔽。
江少頃眯起眼睛：“你想好了？確定沒有忘記什麼事告訴我？”
陶琳使勁兒搖頭，攥著手心兒，“真的沒有了。”
“好。你去休息吧。”
陶琳心裡仍舊不安，“我們一起休息吧？”
江少頃：“我跟蔣政談點事。”
提起蔣政，陶琳目光微轉。
“少頃，我覺得你們還是避免跟鄭老總合作以及接觸。”
江少頃抬眼，目光裡帶著幾分別樣的味道，“怕他說出什麼？”
陶琳委屈不已：“沒有。只是他那個人很自私，在國外他的風評很差。尤其他現在知道我跟你認識，沒準還會給你使絆子。跟這樣的人合作，太危險了。”
江少頃沉思片刻，“我自有定奪。”
“好。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嗯。”
其實哪怕陶琳不說，江少頃也不會打算跟鄭老總合作了。
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身份，尷尬是其一。
其二，他也無法忍受跟一個染指過陶琳的人接觸太多。
-
翌日。
江少頃邀請蔣政來家中。
他明裡暗裡告訴蔣政，明天的宴會不去參加。
蔣政沉默半天。
餐桌旁，陶琳與江少頃坐在一起。
蔣政的目光掃過陶琳，最後問江少頃：“你有事？”
陶琳先開口道：“鄭老總這個人，其實並不合適當做合作伙伴。他為人太過自私自利，在國外時，很多人跟他合作都被坑過。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少頃剛到長京，處於紮根階段，不適合太冒險的決定。”
蔣政都笑了，“鄭老總不適合，衛燁城會跟他有來往？”
陶琳被噎了一下。
蔣政反問：“你做過生意？”
陶琳抿了抿唇，“我沒有。我只是……”
“還是說，你跟鄭老總很熟？”蔣政單純問著。
江少頃道：“我們之間的確有一些事不太方便說。但跟鄭老總合作的事，我現在不想考慮。”
他跟蔣政也是合作，互惠互利。
所以江少頃並不畏懼蔣政，論能力，他不比蔣政差，無非現在在長京，他缺少助力罷了。
蔣政直接笑了出來，盯著面前的這兩個人。
他突然有種自己眼瞎了的感覺。
當初他是怎麼會覺得江少頃是個值得扶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