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頃出來時,注意到鄭老總就在洗手池那裡抽著煙。
他控制輪椅過去。
“江總好福氣。”鄭老總笑言。
江少頃目光微沉,“鄭總何出此言?”
“有個那麼懂事乖巧的朋友,當然好福氣啊。”
江少頃現在還無法得罪鄭老總,“她的確懂事,我永遠都不會因為她得一些不幸遭遇拋棄她。”
鄭老總驚訝了下,“不幸遭遇?什麼不幸遭遇?”
江少頃看向他,眼神已經變了,“鄭總,有些事沒必要再提起,失了風範了。”
“我沒提什麼呀。”
鄭老總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我只是比較欽佩江總的肚量。居然能為了她這種女人,而拋棄髮妻。”
她這種女人?
陶琳怎麼了?
“你什麼意思?”
鄭老總洗了洗手,正欲開口。
“少頃!”
陶琳突然出現在男洗手間外面,打斷了鄭老總脫口而出的話。
他擦了擦手,拍了拍江少頃的肩膀,低聲道:“她的床上功夫的確讓人留戀。起碼,光我就留戀了兩年呢。祝你們幸福啊。”
一瞬間,江少頃的雙眼充了血。
他說,什麼?
鄭老總不是玷汙了陶琳嗎?
什麼叫留戀了兩年?!
鄭老總離開了洗手間,看都沒看陶琳一眼。
一個曾經的玩物罷了。
陶琳渾身都是冰涼的,“少頃,你出來啊!實在不行,我們還是先走吧?畢竟有外人在。”
江少頃聽得出她什麼意思。
他忍著所有即將崩裂的情緒,回到包房。
與夏父攀談了一個多小時後,才開口說先行離開。
夏父也沒介意,畢竟人家還坐著輪椅呢。
“不必送。夏總您二位繼續。”江少頃婉拒。
陶琳有些魂不守舍的:“遠梔,我們先走了。”
夏遠梔點點頭。
她心虛個什麼?
-
車上。
沉默到窒息的氣氛讓陶琳大口喘氣都難。
司機察覺到後面的氛圍不太對,默默加快了油門。
江少頃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的抽。
“少頃,你……”陶琳胸口在顫,努力剋制著:“你這是怎麼了?是腿不舒服嗎?”
江少頃咬著牙:“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陶琳提了口氣,眼神無辜:“我說什麼呀?難道是你還是介意我被那個鄭老總給……”
江少頃大聲質問:“你是被他強行霸佔的嗎?!陶琳,你在騙我嗎?”
那個鄭老總果然是說了什麼!
陶琳在心裡快要把鄭老總撕碎!
可轉念一想,鄭老總應該不敢全盤托出,畢竟說出去他在他老婆那裡也沒法交代!
陶琳努力淡定下來,眼睛逐漸泛紅:“那我能是怎樣呢?是他欺負了我啊。我是受害者,在他眼裡一定都是我的錯。他可能都會說是我勾引他的這種話來。”
江少頃忽然笑了。
陶琳心慌不已。
“他還真沒說過這句話。反而他一直都在誇你呢。”
誇她……
陶琳臉色徹底白了。
鄭老總誇她最多的,就是她騷,功夫好……
江少頃猛的抬起手捏住她的臉,“他說他留戀了你兩年!他留戀你什麼啊?你早就跟他上過床是不是?你不是說你離開我以後,沒有接觸過男人嗎!”
“我……”陶琳又慌又怕,眼淚滑落眼角。
江少頃怒吼:“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