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盈聞言,俏臉微紅,輕啐一聲:“蕭前輩,您言重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盈盈只是傾慕前輩的才華,想要一睹風采而已。”
蕭燦哈哈大笑,踱步走到石桌前,一甩衣襬悠然坐下,“如果我說我不會制符呢?”
話落,蕭燦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美人側顏如畫,輪廓優雅。鼻樑高挺,唇若含丹,眉眼間流轉著一抹霞紅。長髮如瀑垂落到臀部,隨風輕舞,宛如仙子下凡塵。
起初,蕭燦對田卜離還心存怨念,認為對方不該輕易透露他會制符的事。然而,看到眼前美人羞澀的神態,他心中的怒火悄然間消散無蹤。
他已經是築基修士了,在整個修仙界算不上名號,但在黃楓谷已是中堅力量,甚至有了剝削他人的資格。
如今的他,已無需像五年前那般小心翼翼,唯恐他人知曉自己超凡的制符技藝將自己抓住當牛馬。
現在即便是築基期圓滿修士,也要對他敬畏三分。修仙四藝中煉器師和煉丹師或許不擅長鬥法,但制符師不僅精通法術,更不缺乏符籙。
在陣、丹、器、符四大領域中,儘管制符師位列第四,卻絕對是最不容忽視的存在。
鬼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抓出一把符籙往你臉上一糊。
因此,制符技藝越高超的制符師,越令人畏懼。正因如此,當田卜離告訴聶乾雲,蕭燦正是他要尋覓的那位制符大師時,聶乾雲毫不猶豫地要將自己傾國傾城的女兒許配給了他。
聶盈聽到蕭燦的話,明顯一愣,似乎未料到對方會如此詢問。她迅速平復情緒,輕聲細語道:“蕭前輩,盈盈和父親都深信田叔叔的為人。既然他說您是制符大師,那您必然就是。”
蕭燦聽後,不禁失笑。這聶盈,外表柔弱,內心卻透露出一股倔強。
“姑娘,你剛剛還在懷疑我啊!”蕭燦忍不住腹誹道。
對方以柔克剛,讓他碰了個軟釘子。若再糾纏,反倒顯得他小家子氣。
蕭燦搖了搖頭,說道:“聶姑娘,實不相瞞,我確實懂得一些制符之法,但婚姻之事,還是算了吧。”
“是盈兒不夠漂亮,還是蕭前輩已有了心愛之人?”聶盈的聲音中帶著三分驚愕、三分疑惑、三分委屈與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怒。
她不解,蕭燦為何拒絕得如此乾脆。她可是黃楓谷的第一美人,即便是前兩年聲名鵲起的燕家堡天驕燕如嫣,也只有靈根比她稍強,論樣貌則遠不如她。
自己不僅容貌出眾,還擁有雙靈根資質和顯赫家世,未來築基輕而易舉,甚至有一絲可能結丹。然而,蕭燦卻拒絕了她。
父親已經許諾給他,他難道不應該感到慶幸嗎?
他難道不應該好好表現一番嗎?
他是否知道,成為自己的道侶就能直接進入黃楓谷的核心層?
二人結為道侶,聶家只要稍微運作一番他就能拜金丹老祖為師!
他難道從未曾聽聞自己的名聲,他難道不知有多少人對自己仰慕不已?
聶盈心中有諸多疑惑和不解,然而,出於女兒家特有的矜持,她僅將這些心思凝鍊成兩句簡單的問話。
可她卻沒發現,自己心態已經從一開始考教,變成了埋怨。
也就是說,在她心底已經認為蕭燦有資格當她道侶。
甚至她要考慮怎麼說服對方。
這就是女人嗎?
對方語氣怎麼有種哀怨,她是一眼看中了自己!
蕭燦愣了一下,心中隨即湧起一股豪情。穿越十年,築基修為,同級無敵的實力,如今又獲得美人青睞,可謂是人生贏家。
但這份豪情也只持續片刻,無論是魔道入侵、慕蘭法士的進犯,還是天南的魔災,以他這點微薄修為還不夠塞牙縫。
如果不想掉隊,不想被韓老魔超越,他就不能有絲毫懈怠。
此界與靈界早已隔斷,飛昇之難比其他凡間難是百倍,即便飛昇也極可能墮入魔界,或被魔界大佬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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