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辛苦錢,大人你也知道,小人一介鄉野村夫,靠打獵為生,一年到頭根本攢不下錢來,不過,大人要是看上屋裡的那樣東西,隨意取走便是。”
瘦衙役在聽到顧千帆沒錢時,臉色唰的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過在得知可以隨意取走顧千帆家裡的財物,他緊皺的眉毛這才舒展開來。
就當他目光環視屋內的擺設,準備順走顧千帆家裡幾樣值錢的物件時,剛剛燃起的竊喜之心一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屋內連像樣的一件傢俱都沒有,可以說是家徒四壁,耗子來了都得含淚走。
“你耍我是吧!”瘦衙役怒不可遏。
他們二人從縣裡大老遠趕來,走了那麼遠的山路,結果什麼好處都沒撈到不說,還被顧千帆戲耍了一頓。
瘦衙役越想越氣,恨不得立馬找個由頭,將他抓起來,帶回衙門好好地鞭打一頓。
奈何剛才盤問,顧千帆在過程中沒有出現任何的言失。
要是把他抓起來,不就是在告訴外人,自己撈好處不得,存心報復嗎?
“大人,我怎敢耍你啊。”
顧千帆嘴上說著不敢,但眼神中卻沒有流露出一絲驚恐和害怕。
“算了,算了。”
胖衙役見實在是撈不到好處,而且剛才盤問也沒問出什麼線索,一臉不耐煩的打斷同伴和顧千帆的交談,起身就往外走。
瘦衙役見狀,帶著滿腔的不甘追了出去,走到門口時,還惡狠狠的回頭瞥了顧千帆一眼。
然而顧千帆卻始終面帶微笑,目送兩個衙役離去。
“好端端的,家裡怎麼會來衙役?”柳如煙從屋外走進來,面色凝重的看著顧千帆,詢問道。
早上她從村民口中知曉了昨晚吳家村好幾個人死於熊瞎子之手,更讓她震驚的是,顧千帆是幾人當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那個人。
想到大伯顧萬里和縣裡衙役接連上門,柳如煙懷疑昨晚山上發生的事,絕不會是人們口中相傳的那麼簡單。
顧千帆看出柳如煙有所懷疑,笑著道:“官府來問話而已,沒什麼。”
“是嗎?”
柳如煙半信半疑。
經過這些天和顧千帆相處,她已經徹底相信,顧千帆與以前不同,不會動不動就對自己動手,這也是現在她敢追問的原因。
“天色不早了,我去做晚飯了。”
顧千帆故意避開這個話題,頭也不回的鑽進廚房。
柳如煙看到顧千帆一溜煙的跑進廚房,就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之所以懷疑,當面追問顧千帆,一方面,昨晚山上發生的事情,萬一真的跟顧千帆有關,作為妻子,她勢要與丈夫共同面對。
但前提是,她必須知道真相。
然而,顧千帆卻故意插科打諢,避而不談。
另一方面,她能明確的感覺到顧千帆的變化,跟以往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讓她非常好奇。
到底顧千帆因何而改變。
廚房裡。
顧千帆點燃灶火,獨自一人張羅著晚飯。
關於昨晚山上發生的事情,他是絕不對對任何人透露半分。
即便是親大哥,又或是枕邊人,他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畢竟這兩個人。
都是他極為在乎的人。
要是讓他們知道真相,只會讓他們徒增煩惱,還會給他們帶來災難,和未知的兇險。
上一世太過於混蛋,這一世,顧千帆只想守護好妻兒,以及難得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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