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身明黃長袍,穿衣打扮的很華麗的柳家主母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剛才前去知會的丫鬟。
此刻,她的臉上,多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想來被柳家主母扇了一巴掌。
“有何事?”
柳家主母面無表情,語氣中透著一股子不耐煩,要不是從丫鬟口中得知顧千帆有要事,她才懶得見顧千帆。
對於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柳家主母,顧千帆打算先禮後兵,笑著道:
“你也算是我的岳母,沒必要一見面就劍拔弩張吧?”
柳家主母冷哼了一聲。
當日,顧千帆還得她和兒子在賓客面前丟了顏面,她恨不得把顧千帆千刀萬剮。
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看?
“有事就說事,另外,你一出手,就能拿出百年火靈芝,我們柳家廟小,可不敢攀你這門親戚。”柳家主母冷嘲熱諷道。
顧千帆原本想著先禮後兵,看柳家主母這架勢,怕是禮不成了。
索性開門見山,掏出縣令寫好的書信,交給柳家主母。
“何意?”
柳家主母看到顧千帆遞來的書信,一臉不解。
“你貴為柳家的主母,柳家的事情,想必你也做得了主,此次前來,我是來要錢的。”顧千帆表明來意。
聽到這話,柳家主母直接忽略了顧千帆遞來的書信,冷笑道:
“要錢?憑什麼?不要以為娶了我家老爺的女兒,就真把自己當成柳家的女婿了,你要知道,柳如煙已經被逐出柳家,不算是柳家的人了,還想攀親戚要錢?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柳家主母的話語裡,極盡嘲諷之意。
“憑這封信。”顧千帆晃了晃手裡的信,不怒反笑,臉上的笑容,很是神秘。
柳家主母目光重新落到顧千帆手中的書信上面,她神情不定,心中對書信產生了濃烈的好奇之心,想接過來看,又怕失了身份。
好歹她也是柳家的主母,而且柳家在當地,也是大族之一。
豈能隨隨便便接一個鄉野獵戶的書信?
顧千帆一直保持著給信的姿勢。
至於柳家主母接還是不接,他沒心思去猜,但有一點,顧千帆可以肯定,柳家主母一定會接下他手裡的書信。
他了解女人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
柳家主母遲疑許久,最終還是伸手接過顧千帆手裡的書信。
拆開一看。
她臉色微微一變,而後整個人一愣。
信是縣令所寫。
內容則是縣衙赤字,希望柳家能出錢,幫助縣衙辦事。
當然,上面的內容很委婉。
柳家主母掃了一眼書信上面的內容,滿臉不可思議,心中更加好奇,縣令讓柳家出錢,幫助縣衙辦事,究竟辦什麼事?
“這封書信當真是縣令大人所寫?”柳家主母眼中充滿懷疑。
顧千帆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你覺得呢?”
柳家主母感覺被戲弄,怒喝道:“膽敢敷衍於我,依我看,這封信是你偽造,你就不怕我把這封信交到縣衙,讓縣令將你治罪嗎?”
顧千帆一臉淡然,道:
“交不交到縣衙,那是你的事,我帶著書信而來,就得按照信上面的吩咐做事,今天要不到錢,我是不會離開的。”
顧千帆言語當中,決絕無比。
就當柳家主母想反駁顧千帆,別吃人做夢之時。
顧千帆搶先一步說道:“最近顧家村來了一夥歹人,為首的人,好像姓江,聽說各地通緝的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