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主母也是有口難言。
把實情說出來的話,她必然會被柳元究修掉,趕出柳家,可要是不說,萬一此次剿匪,江連雲沒死,被活捉,把自己供出來,她同樣難逃被修掉,趕出柳家的下場。
“老爺,我不是阻攔,而是...我覺得您給錢太少了。”柳家主母訕笑道。
她如今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其次,提出多出錢,就是借縣衙之手,殺死江連雲等人。
唯有這樣,秘密才不會暴露,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原來夫人是這般想法,是我錯怪你了。”柳元究為剛才的發火,錯怪柳家主母,拱手彎腰向她致歉。
比起渾然不知,被騙的團團轉的柳元究,顧千帆則是一眼看穿了柳家主母的心思。
無非就是眼看阻攔不了,再加上害怕秘密暴露,於是,轉而多加錢,只為此次剿匪,全部被縣衙殺光,一方面保住秘密,另一方面,也保住了自己。
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狠啊!
明白怎麼一回事的顧千帆心中暗暗評價柳家主母。
“妾身以為,應該讓賬房拿出一千五百兩銀子,一千兩用於剿匪,待剿匪成功,事後再用五百兩犒勞剿匪的人,一來,彰顯我柳家的氣度,二來,也可擴大我柳家的名聲。”
柳家主母認真分析加錢的各種原因。
柳元究聽完直拍手,不吝誇讚柳家主母:“夫人想的比我周到,就按夫人說的辦。”
這時,前去賬房支錢的家丁回來,還沒等他把銀票交出來。
柳元究趕忙說道:
“再去一趟賬房,多拿一千兩過來。”
家丁一愣,明明跑一趟就能完成的事,現在卻要跑兩個來回,心裡雖然有些不滿,但家丁也不敢表露出來,把銀票交到柳元究手裡,又轉身走了出去,前往賬房支錢。
不多時。
等到家丁再回來,手中多了一張一千兩的大額銀票。
柳元究接過銀票,把先前的五百兩銀票,一併交給顧千帆,叮囑道:“請給縣令大人帶句話,如若錢不夠,可隨時來取。”
顧千帆點了點頭,欣然收下銀票。
這點錢雖然對柳家而言,是九牛一毛,但卻對柳家主母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此事過後。
她斷然不敢再放肆。
其次,柳家主母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顧千帆此次來,除了要錢之外,還有警告的意思。
“柳老爺,你家這件古董挺鮮豔。”顧千帆抬手指向古董架子上的一件綠色花瓶,意有所指的說道。
柳元究微微一怔,不知道顧千帆為何突然會對古董架子上的綠色花瓶感興趣,誤以為他看中,想著花瓶也不珍貴,說道:
“你若是喜歡,拿去便是。”
顧千帆臉色有些愕然,明明在提醒,柳元究卻沒能領會其中意思,反而會錯了意。
柳家主母一看顧千帆刻意提醒,臉色一沉,道:
“錢你也拿了,別讓縣令大人乾等著,剿匪事大,切莫耽擱!”
她話裡話外,滿是讓顧千帆趕緊離開的意思。
顧千帆怎麼可能聽不出她在下逐客令,朝柳元究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告辭了。”
說完,轉身離開。
柳元究目送顧千帆離開後,眼神瞥了一眼古董架子上的綠色花瓶,眼中流露出一絲困惑。
另一邊。
離開柳府,顧千帆馬不停蹄的趕往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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