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幾年的情愛時光,只算是一場笑話吧。
正想著,葉子清發現蘇亦聞的眼睛瞥見了不遠處的紅木屏風。
那是他賺到第一個十萬兩白銀的時候親手畫了樣子讓人打造出來的。
樣式世間只此一份。
孟扶搖也看到了那屏風,見蘇亦聞的神色有些不對,她忽然身形一歪:“哎呀!”
蘇亦聞一回頭就看到孟扶搖如同秋風中的蝴蝶一般孱弱墜地的身形,面色大變:“扶搖!”
他攬住她的腰肢,將人護在了懷裡,神情緊張到了極點。
那樣的神情,是葉子清不曾見過的。
哪怕她生產之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他也只是摸著自己的臉喟嘆一聲:辛苦了。
原來愛與不愛,早就有了預兆……
蘇亦聞眼神冰冷地看來:“葉子清,你這個毒婦!”
葉子清如同看小丑一般地看著眼前的男女。
“蘇哥哥,你不要怪嫂嫂。”
孟扶搖倚在蘇亦聞懷裡,眸中淚光點點:“是我不小心沒站穩,嫂嫂她真的沒有推我。”
“扶搖,你總是如此善良。”蘇亦聞眸中滿是不贊同。
他看著葉子清的眸光越發厭惡:“這種善意的謊言,只有眼盲心瞎的人才會看不清,你不必為她開脫。”
“我原以為你真的變大度了,沒想到你一直都在憋壞,我看錯你了!若早知道你如此惡毒,我當初就不會娶你!”
葉子清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面目可憎。
她平靜地看著他,說道:“若早知道你心中一直有一抹白月光,我也不會嫁。”
蘇亦聞看著她用最平靜的表情說出絕情的話語,心突然慌了:“你說什麼?”
葉子清卻已經懶得和他掰扯了,“我說,你看人真準,我確實惡毒。”
京城大士族後宅出身的女子,沒有幾個是真的純良純善。
她從前,只是不想對心愛的人用手段罷了。
“你什麼意思?”
葉子清沒有回應,因為管家代她回答了。
“爺,不好了!文壽伯府大公子來了。”
蘇亦聞不解:“文壽伯府大公子?他來做什麼?”
永定府內三足鼎立,其中一足便是這文壽伯。
蘇亦聞與文壽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找上門來。
他不明白,葉子清卻是明白的。
佈置新院子的任務重,時間緊,蘇亦聞又什麼都要好的。
她無法透過常規手段得到東西,就只能採用一些特殊辦法了。
比如,截胡別人已經定做好的成品,並留下蘇亦聞和孟扶搖的名號……
在蘇亦聞跟著管家去找文壽伯府大公子董輝陽詢問的時候,葉子清也準備離開。
“葉子清。”孟扶搖忽然開口叫住她。
孟扶搖一步步逼近,眼神睥睨,上下打量葉子清的眼神裡滿是不屑。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也看到了,蘇哥哥的眼裡只有我,你只是我不在的日子裡他找的慰藉品罷了。就連你的兒子,都喜歡我,厭惡你。”
葉子清呼吸滯了滯。
她可以不在乎蘇亦聞。
可蘇寧軒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孩子,本該與她血脈相連。
想到他的背刺,葉子清難免還是會心痛。
可她不能洩露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