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搖虛弱的臉上劃過得意的喜色,卻在蘇亦聞低頭看來的瞬間佯裝出不安的模樣:“軒兒,不要!”
可惜,她的聲音太過虛弱,已經跑到了屋外的蘇寧軒根本就聽不到。
見孟扶搖擔憂的在床上搖搖欲墜,蘇亦聞坐到床邊扶住了她的手臂:“扶搖,你先躺下,由著他去吧。本來就是葉子清造的孽,用她的東西給你療傷,也算是替她贖罪了。”
孟扶搖似是支撐不住般倒在了他懷裡。
蘇亦聞身體一僵,手也下意識鬆開。
卻見孟扶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從他身上起開,反而累得嬌喘吁吁,他心疼不已,雙手終究又落了回去。
一手攬著腰,一手託著後背,將人扶著躺好。
肌膚接觸間,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不正常的紅。
滿室升溫。
蘇家與沈府的距離不算遠,即便是走著,不到一個時辰也能走一個多來回。
可葉子清足足等了一個半時辰,小桃還是沒有回來。
她心中有些不安,正要起身去尋,就見小桃回來了。
瘸著腿回來的。
葉子清面色一變,趕忙迎了上去:“這是怎麼了?”
小桃沒在意自己的傷,噗通跪下告饒道:“對不起蘇夫人,奴婢沒能完成您給的任務。”
小姑娘的髮髻鬆散了不少,裙子下襬沾染著沒拍乾淨的塵土。
葉子清心中沉了沉,隱隱有所猜測:“蘇家的人為難你了?”
小桃哽咽道:“是……是蘇少爺,他讓人搶走了紫金膏。奴婢不敢跟蘇少爺搶東西,所以……”
逆子!
葉子清猜到了所有可能,甚至不乏惡意地猜測蘇亦聞已經傳信回去剝奪了她掌管中饋的權利,獨獨沒猜到他們竟然敢打她的東西的主意!
孟扶搖的房間外。
父子倆緊張地守在房門口,蘇亦聞不停地走來走去,不知情的人見到,說不定會以為屋子裡面的是他正在待產的妻子。
葉子清腳步頓了頓。
她生產的那一日,孩子平安降生後她問的第一句便是:老爺呢?
清溪支支吾吾,好半晌才道:“老爺臨時被生意夥伴叫走了,不過臨走前保證了,處理完了事情他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如今再看他這寸步不離的模樣,葉子清只覺得諷刺。
只片刻她便收斂了心神,緩緩舉起手,四指微微揮下。
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立時衝進了院子裡。
“你們做什麼?”
蘇亦聞又驚又怒。
葉子清懶得回答,讓男護衛將他雙手反綁地鉗制住,便帶著幾個身材健碩的婆子進了屋。
“葉子清,你幹什麼?!你給我出來!”蘇亦聞焦急不已,死命掙扎著,竟是比過年待宰的豬還要難抓。
好在葉子清帶的人手夠多,很快就又將他鉗制住了。
葉子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小丫鬟。
那丫鬟手裡拿著的,正是紫金膏。
一個婆子上前搶過了瓶子,卻發現裡面的藥膏幾乎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