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晌午,賓客開始上門。
起先來的都是蘇家的生意夥伴,不少人都是等到孩子下了學才帶著孩子一起來。
蘇寧軒也去了學堂。
葉子清並沒有因為今日是他爹的壽辰就放縱他。
猶記得今早下人將他送到學院後回來稟報時,神色憂慮道:“夫人,少爺很不開心,還說您將來一定會後悔今日如此對他。”
其實他沒敢說實話,因為蘇寧軒的原話是:一定會讓爹爹休了她!
葉子清已經可以做到波瀾不驚地應對這些事情了,她淡淡應了一聲,垂眸道:“把他和各家的公子小姐帶去花園去玩兒,定要自信些看護,千萬不要讓孩子們出現意外。”
蘇寧軒雖然早慧,卻並不愛讀書。
蘇亦聞平日裡忙於外出,督促孩子上進的事情就只能她來做。
為了他的前途,她殫精竭慮,不惜厚著臉皮去求原先的人脈,請來了最好的夫子和教習六藝的先生。
他小小年紀就成了人人稱頌的神童,可對她卻越來越疏遠。
孟扶搖回來後,蘇亦聞不止一次帶著他翹課遊玩,他們三個縱情山水,逍遙快活。
反倒襯的她像是一個惡人般。
一開始葉子清想不明白,她輾轉反側,自我懷疑,自我否定,又自我求證。
經歷了很長時間的內耗後她才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色,某些人的底色就是爛的,想要強行讓他變好,他也痛苦,你也痛苦。
所以過了今日,她還蘇寧軒自由。
安排好了壽宴的事宜,她便起身出門,去招待賓客。
有人好奇地問道:“蘇夫人,蘇老爺這個壽星怎麼不在?”
葉子清面上掛著得體的笑:“老爺昨夜臨時有事出去了,應該快趕回來了。”
一位珠光寶氣的夫人哼笑:“是臨時有事還是去和外面的女人鬼混?”
此人是王員外的夫人。
在蘇亦聞靠著香料和酒水發家後,王家便失去了永定府首富的名頭,是以對葉子清二人懷恨在心。
針鋒相對的事情他們沒少做。
葉子清冷著臉:“王夫人慎言,我家老爺如何,還輪不到外人編排。”
王夫人冷冷一笑:“蘇夫人好大的威風,就是不知蘇老闆對不對得起你的信任。”
葉子清神色自如:“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王夫人操心了。”
王夫人還想嘲諷幾句,管家突然高聲通稟:“沈大人到!沈夫人到!”
王夫人臉上表情變化半晌,終究還是恨恨地閉了嘴。
葉子清率先迎了上去。
沈夫人快走兩步握住她的手:“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出來了?左右不過幾步路,我們又不是不認識,自己過去就行。”
眾賓客恭聲行禮,沈大人擺了擺手。
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旋即挑眉:“蘇弟呢?”
蘇亦聞這個壽星公居然還沒出現。
先前葉子清倒是回答了,可問話之人的身份稀鬆平常,蘇亦聞不出來還情有可原。
如今可是永定府的父母官來了,蘇亦聞依舊不出現,就有貓膩了。
葉子清依舊搬出了他昨夜有事情臨時離開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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