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清話音剛落,唐夫人便反駁道:“清兒,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有得到女子間的美好情誼,就懷疑其他女子之間的道義。”
“我與修竹雖然是半路相識的,可我們志趣相投,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何況,我們都有女兒,女兒又都過得不如意,我們會惺惺相惜,有什麼可質疑的嗎?”
葉子清微微一笑:“這話倒是沒有錯,你們都有女兒,而且女兒都過得不如意。最重要的是,你們的女兒似乎都是因為我才過得不如意的。”
唐夫人眸光閃了閃,垂眸低聲道:“婉兒的確是做錯了事情,我無可辯駁。只是,不管她在外面做了什麼,都無法改變她是我的女兒的事實。”
“可我心疼她歸心疼她,卻也明白她是咎由自取,不會因此就記恨你。”
葉子清不置可否,將話題扯回了正題上:“因為心中存疑,所以我讓人順著這條線去查,然後查到了另一件事。”
她看向唐夫人,淡淡道:“姨母在嫁給寧遠伯之前,曾經與一個窮書生有過一段情。只是,李氏的女子,不可能下嫁給寒門之子,在家中人知道您與那書生的私情之後,便棒打鴛鴦,將您和那書生拆散了。”
“巧的是,那書生在第二年的科考中高中,一舉拿下了當年的狀元之位。”
即便如此,寒門出身狀元也入不了李氏的眼。
這也是為何李氏明知道那書生的學問不錯,也很有高中的希望,卻依舊棒打鴛鴦的原因。
世家大族,門閥森嚴,絕對不允許混淆血脈。
窮小子出身的狀元,又怎麼比得上士族門閥出身的貴公子和皇親國戚?
只是,誰也想不到命運給這對被拆散的有情人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當年的寒門狀元郎拜入了丞相名下,又因為政績出色,短短几年就連跳好幾級,從七品的縣令一路晉升為四品雍州知府。
昔日的戀人在雍州重逢,兩人有著怎樣的心境無人得知。
葉子清只知道,十七年前,唐夫人與寧遠侯大吵了一架,寧遠侯憤怒之下動了手。
當天晚上,唐夫人便帶著人回了隴西,一直住在她出嫁前便記在她名下的莊子上。
同一時間,容夫人也被診斷出喜脈。
唐夫人在隴西呆了將近一年,直到容夫人生產完,才在寧遠伯身體日漸不好的情況下回了雍州。
兩年後,寧遠伯病逝。
在此期間,唐夫人與容夫人的關係日間親密了起來,不僅逢年過節會互通人情往來,尋常時候,唐夫人也會經常邀請容夫人帶著孩子上門做客。
唐夫人的面色微微發緊,明顯可以看出她在極力地忍耐著什麼。
萬昭容則是一臉迷惑:“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些事情雖說已經過去了很久,但都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人想查,就能查得出。
她唯一感到意外的,便是唐夫人竟然和她曾經的夫君有一段舊情。
她忍不住用懷疑的目光看了唐夫人一眼。
哪怕她現在已經貴為昭容了,也脫離了過去的身份,可……那畢竟曾經是她的愛人,她很難不介意。
葉子清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萬昭容不用懷疑,他們的確是舊情復燃了。”
萬昭容愣了一下,旋即大怒。
不過很快她便意識到她現在沒有立場生氣,只能扯出一抹狀似無所謂的笑容:“郡主說笑了,容知府和唐夫人有沒有舊情復燃,和我有什麼關係?”
葉子清笑了笑:“確實,容知府和別的女人有沒有關係,的確與萬昭容沒有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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