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氣笑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子清剛進去吧?你能放她進去,就不能放我進去?”
馬統領道:“明珠郡主能進去,是因為犯人疑似是王府的二小姐,若這個身份屬實,那犯人便是她曾經的婢女,我們必須要找熟悉犯人身份的人來確定其身份。”
“除此之外,日後少不得還要請王府的人來協助調查。”
“而容姑娘……雖說曾經在躬親王府待過幾年,卻和郡主和二小姐都不熟悉,不論是法理還是人情,您都沒有探望犯人的權利。”
先後兩次受氣,容若動不了葉子清,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馬統領的臉上。
馬統領眼神一寒,卻是低垂著頭,沒有表露出半點情緒。
他歉意道:“對不住容姑娘,您的令牌只能幫您在皇宮行走,在京戟衛大牢無效。”
容若一來就出示了建安帝給的令牌,是以馬統領才願意親自接待、客客氣氣地和她說話。
換做旁人,早就被丟出去了。
容若看著一臉客氣卻寸步不讓的馬統領,冷冷笑道:“馬統領是吧?你給我等著!”
容若氣的坐上馬車,讓車伕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宮裡。
她要去找建安帝告狀!
馬統領摸了把火辣辣的臉,面無表情道:“來人,看好清溪姑娘,除了明珠郡主,任何人都不得探視。”
頓了頓,補充道:“備馬,我要進宮。”
騎馬的速度比坐馬車快了一倍有餘。
在容若見到建安帝之前,馬統領已經將昨夜抓到了一個擅闖宵禁的人,並且對方疑似是恭親王府二小姐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身為京戟衛統領,馬統領平日裡雖然也在建安帝面前恭謙謹慎,卻不會將頭垂得太低。
但今日,他一直彎著腰。
建安帝覺得奇怪:“愛卿,你怎麼了?為何一直垂著頭?”
馬統領沉默片刻,才道:“卑職殿前失儀,請陛下恕罪。”
說著跪了下去。
卻依舊不肯抬頭。
建安帝更加好奇了,從龍岸後繞了下來,道:“抬起頭來。”
馬統領低頭靜默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露出了紅腫起來的臉。
建安帝大驚:“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馬統領身為京戟衛統領,他的武功放眼整個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即便是加上江湖上的頂級高手,能打得過他的也沒幾個。
可如今,竟然有人能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那豈不是說,皇宮的防護網被撕開了一條口子?
馬統領滿臉慚愧,卻堅決不肯吐露實情,只道:“求陛下給卑職一個體面。”
鋼鐵般鐵骨錚錚的漢子,即便是被刀劍加身也不皺一皺眉頭。
如今卻難得用了哀求的語氣,建安帝到底沒有再刨根問底。
只在馬統領走後,才對虛空道:“去查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多時,事情的來龍去脈便以文字的形式出現在了桌案上。
建安帝覺得腦殼疼。
“這個容若……還真是能闖禍啊。”
李公公無意間瞥了一眼桌上的資料,笑道:“容姑娘還小呢,難免心性不成熟。郡主讓身邊的婢女成了王府二小姐,容姑娘會接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想來,只要她出了這口氣,也就沒事了。”
建安帝若有所思:“她就這麼想當恭親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