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
說著她有多恨葉子清回到恭親王府,說她有多不想離開王府。
她還說:“說是出去養病,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憑什麼能得到所有人的寵愛?!”
恭親王嚴肅的面龐上神色瞬間冷了下去。
恭親王妃神色一厲:“混賬!竟敢汙衊郡主!”
立時有人上前將容若的嘴巴堵上,反剪著她的手將她按在了地上。
恭親王環顧四周一圈,並未將看熱鬧的請出去,沉聲道:“怎麼回事?”
韓氏道:“回母妃,今兒個府中設宴,小妹的衣裙上被灑了酒水,容若陪著小妹回來換衣服。兩人離開後沒多久就有人來報,說聽到小妹房中有動靜,我們便過來檢視情況。”
她指著容若:“誰料等我們到的時候,就聽到容若在求饒。”
“沒多久,容若突然像是發了狂,說她有多恨小妹,就像剛才父王和母妃看到的那樣。”
“有人說她吃了一種名為鬼迷眼的毒藥,這種毒藥並不會害人性命,只會讓人說出心中最隱秘的慾望。我們都覺得奇怪,不知道為何容若會吃下這種損己不利人的毒藥?”
葉子清沒忍住,笑了:“三嫂倒不如直接說,你在懷疑是我故意給容若餵了鬼迷眼。”
韓氏嘆氣:“小妹,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心裡會不舒服,可做人要有良心和底線,正所謂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她確實不該想不屬於她的東西,可你也不能為了除掉她做出這種事情。”
賀氏聞訊而來,聽了這話遲疑道:“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能這麼早下定論吧?小妹不是這種人。”
韓氏皺眉:“二嫂,話可不能這麼說,容若總不會自己給自己下這種藥吧?”
恭親王妃看了韓氏一眼,才對葉子清道:“清兒,你有什麼想說的?”
葉子清道:“我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會有人心裡存疑,所以還是讓別人說吧。”
之前被叫來的幾人站了出來,為首之人是廚房的蔣大廚。
蔣大廚上前一禮,恭敬道:“啟稟王爺、王妃,世子爺,郡主,諸位少夫人,今兒個宴會開始前,郡主讓小人務必要把與宴會有關的飲食茶點全部看管仔細了,要確保宴不會出現任何紕漏。”
“小人不敢馬虎,便派了專人看守所有的飲食茶點。”
他指著身後的四個人:“就是他們四個。”
他對四人道:“你們把你們看到的都說出來。”
三個人都說他們看管的區域沒有問題,只有負責茶水點心的小廝道:“容若姑娘的貼身侍女春喜去了茶杯所在的區域,在郡主的專用茶杯上抹了什麼。”
“這不對。”韓氏道:“若是按照你所說的,那中毒的人應該是郡主才對,怎麼會是容若?”
“再說,有你在那裡看守,她怎麼可能蠢得當著你的面動手?”
小廝苦了臉:“當時孫管事喊小人出去交代事情,我就短暫的離開了一會兒。不過小人長了個心眼,出門前請了正在除草的大壯幫忙看著,是大壯看到的。”
恭親王又派人把大壯和孫管事找了過來,
大壯和那小廝的說辭一樣。
孫管事是廚房的小管事,找大壯是因為廚房人手不足,想讓他出去幫忙,後來知道大壯領了差事就只能作罷。
至此,證詞圓上了。
“可是,”韓氏問:“如果春喜是在容若的授意下下的藥,中毒的怎麼會是容若?”
她懷疑的目光在葉子清的身上掃過,就差直接說這件事裡有陰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