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皇祖母主張讓女子也進學堂讀書,牽頭創辦了女學,第一家女學的創辦地點,正是餘家村。”
“而餘三娘,是女學裡的第一批學生。”
太后猛地繃直了身體,眸光微顫。
葉子清微微笑道:“三十年前,餘三娘只是萬千農女之中的一個,若是沒有皇祖母的堅持,她就會像無數女子一樣,只能沉默地等待家人,而後泯滅於鄉間田地與灶臺間。”
“而現在,在她的帶領下,餘家村和周邊的十幾個村子的女子,農忙時下地,農閒時便在技藝高超的繡孃的帶領下刺繡賺錢。”
“除非是極其懶惰之人,否則再怎麼不通刺繡,也能靠著這一門手藝維持溫飽。”
“不但年輕女子能靠著這一技藝賺錢,便是上了年紀的老嫗,甚至是殘疾的老翁,也能在繡舍的幫襯下餬口。”
“餘娘子是特例,卻不是個例。”
“當年堅持到讀完了女學的人,如今過得最差的,也在當地尋了管賬的活計。”
葉子清語氣真誠:“皇祖母,您造福了無數個家庭。”
太后笑的見眉不見眼:“好!好啊!”
皇帝也很開心:“世間竟有如此奇女子,這都要多虧了母后,母后不愧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你這丫頭,嘴還是這麼甜。來人,賞!”
太后手一揮,葉子清便得到了百兩黃金的賞賜。
太后又對皇帝道:“餘三娘確實是個好的,不論是描邊刺繡法還是改進了記賬方式,都是大功勞,同樣當賞。”
皇帝哈哈大笑:“母后說得對,賞!”
壽宴結束,一行人回了府。
葉子清下了馬車,走到葉子茵面前,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
葉子茵的臉被打到了一邊,慌忙跪下:“姐姐,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打我?”
她惡人先告狀:“難道,就因為我繡出了好看的《錦鯉祝壽圖》,得到了太傅的誇獎,你就容不下我嗎?”
後宅隱私太多,從前府裡只有他們一家子,葉子清從未防範過什麼,每次準備壽禮,也都是和家人商量著來。
這次回來,先是遇到了容若的事,後又有三嫂找麻煩,她不想節外生枝,刺繡的事情除了清溪和玉清苑伺候的人外,就連家裡人都不知曉。
葉子茵清楚地知道葉子清沒有聲張,她利用的也正是這一點。
只要無人能作證,葉子清便是口說無憑。
恭親王也在此,看到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如此自私善妒,還目無尊長當眾打人,定會厭棄了那個女人!
思及此,她心中更加安定,跪著爬到恭親王的面前哀求:“父王,父王我知道錯了,日後我再也不敢再搶姐姐的風頭,求求您勸勸姐姐,饒過我這一回吧。”
恭親王冷硬的面龐上沒有一絲波動,淡淡看向葉子清:“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葉子清看向清溪,清溪點點頭,從一旁的向秋手中接過了圖紙。
葉子清拿過圖紙,卻沒有立刻開啟,而是對葉子茵道:“我給你個機會,坦白你做了什麼蠢事,我便既往不咎,不去罰你。若是你冥頑不靈,休怪我這個做姐姐的不給你留面子。”
葉子茵看著那圖紙,心中一慌。
雖然不知道紙裡是什麼,卻直覺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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