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那麼多。”姚氏還在狡辯：“只是想著二小姐年紀大了，想給她找個夫婿，那宋巖又是今年科考的熱門人選，所以想提前給二小姐搭上線，萬一宋巖真的考中，二小姐不就成了狀元夫人了？”
恭親王妃冷笑：“我恭親王府的二小姐，稀罕那區區狀元夫人的頭銜？你自己蠢，還要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蠢嗎？”
葉子清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既然未來狀元夫人的頭銜這麼好，你怎麼不留給自己的女兒？”
姚氏脫口而出：“不過是個泥腿子出身的下等人，怎麼配得上我的茵兒？”
屋中的氣氛頓時冷了下去。
姚氏神色一僵。
她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
恭親王嚴肅無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淡淡道：“姚氏母子殘害同族，罪不可恕。姚氏，押入寒淵院，永世不得踏出一步。”
又看向葉懷沙：“至於你……念在你是初犯，且沒有鑄成大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等會兒收拾一下東西，回祖宅思過吧。無召，不得踏出杭城一步。”
葉家的祖宅是在幾百裡開外的杭城。
恭親王將葉懷沙打發回祖宅，相當於是放棄了這個兒子。
葉懷沙頓時紅了眼：“父王，我也是你的孩子，你當真要對我如此狠心？”
姚氏更是急了：“王爺，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沙兒吧！他也是您的兒子，是恭親王府的四公子，若是真被打發回鄉下，別人會怎麼看他？”
“再說，杭城地處偏遠，他回去之後可怎麼過活啊！”
葉子茵蹙眉看著這一幕，良久，走到葉子清面前跪下：“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只是，我娘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無法忍受母子分離之苦。”
“我保證，今後一定管好我娘和弟弟，絕不會再讓他們生起不該生的心思。”
“求您，原諒我們這一次。”
葉子清看著低眉順眼的少女，心中升起了一絲微妙的怪異感。
不知為何，自從葉子茵落水醒來，她就覺得對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臉還是那張臉，身形也沒有變，氣質和眼神卻和從前大有不同。
只是，她十分肯定這人就是葉子茵，不可能是別人偽裝的。
自打出事後，孃親和她的人都將飄柳院盯得很緊，沒有外人冒充的可能。
收起心思，她垂眸看著少女懇切的眼神，不答反問：“如果今日我沒有派人暗中保護清溪，她的清白真的被那宋巖毀了，你覺得你娘和你弟弟會放過她，放過我嗎？”
葉子茵遲疑。
葉子清沒給她狡辯的機會：“你又知不知道，那宋巖是個什麼樣的人渣？”
葉子茵一怔：“人渣？”
賀氏跺了跺腳：“三妹，那宋巖可不是什麼好人。”
“他出身鄉野，祖上曾經富貴過，到了他這一代才徹底落魄了，是正兒八經的寒門。為了斂財，他仗著秀才的身份欺騙無知的商戶小姐與他無媒媾和，又故意引人發現，使得商戶小姐不得不委身給他做妾。”
“他利用這樣的卑鄙手段，欺騙了兩個無辜少女，又將她們謀害，侵佔了她們的嫁妝。”
“他這幾年讀書、交際的花銷，都是從那兩位小姐的嫁妝裡來的。”
“此次上京，他想要故技重施，一直在暗中尋找身家清白的商賈之女，想要騙到第三個錢袋子。”
沒錯，宋巖便是二哥之前說的那個殺妾斂財的人渣。
當初葉子清聽完他的人渣行徑，便請求二哥一定要將他的惡行揭露出來，還兩個無辜女子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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